底,是谁呢?
谁替胡家布下这天罗地网,将后位尽收囊中?
秋风微寒,谢莫如走的时间长了,双颊被风吹的冰凉,身上却是暖和的很,鼻尖儿沁出微汗。眼瞅着就是晚饭的时辰,张嬷嬷叫了自家姑娘回屋梳洗,笑道,“天气到底冷了,一早一晚的,姑娘便是喜欢在园中散步,也要多穿一些才好。”
谢莫如笑,“天冷倒觉着精神不少,不似夏日,总是热的人恹恹的。”
张嬷嬷笑,“别的姑娘都是怕冷,头一遭听人说天冷令人精神的。”
一主一仆叙着闲话,待梳洗妥当,谢莫如便去母亲那里一道用晚饭了。
谢莫如心中有谜团未解,晚饭亦有些心不在焉,方氏看她好几眼,谢莫如才算认真用起晚饭来。
晚饭后歇息片刻,待下人备好热水,谢莫如便去沐浴了。泡在暖融融的温水中,谢莫如暗叹,非但天冷令人舒服,天冷沐浴更令人舒服。
胡家背后有如此厉害之人,若是轻轻松松的被她个小小女子看穿,她也未免看轻天下人了。
谢莫如自嘲一笑,认真的沐浴一番,解了乏倦早早歇下。
第二日,谢莫如早早起身,张嬷嬷服侍她梳洗,笑道,“姑娘昨日歇得好。”
“是啊。”令人辗转反侧的,从来不是困境,而是未知。如今能获得一些外面的信息,她心下方安。
紫藤的手很巧,轻盈的为她挽好发髻,谢莫如出门,庭院中一地黄叶,云石畔的数盆菊花则是经寒愈艳,谢莫如笑,“各花应时令而开,果然是有道理的。花虽不能四季常开,可这世上若没有花,未免少了许多色彩。”
紫藤见谢莫如心情好,便笑道,“姑娘前儿还说棉花便是永不调落的花呢。”
谢莫如笑,“棉花虽叫花,却是果。”
紫藤陪她去园中散步,园中花木多被秋风所催,谢莫如常走的路上落满黄叶,紫藤道,“该叫婆子扫干净,不然倒污了姑娘的绣鞋。”
谢莫如不以为意,“咱们起的早,婆子便是能起的更早,黑灯瞎火的也没法儿扫。”
其实就是花园的婆子也叫苦,阖府的主子,只大姑娘有这大早上起床往花园绕圈儿的兴致,主子来逛,她们不得早上收拾园子,只得待大姑娘去华章堂的功夫收拾。好在谢莫如不是难伺候的主子,也知道她们做下人的难处,并不刻薄。
中秋佳节将近,谢太太更加忙碌,一些琐事索□□给姐妹二人。谢太太都与素蓝道,“以往总觉着她们还小,如今瞧着,倒还能任事。”不要说谢莫如,便是谢莫忧,离了宁姨娘也颇有可圈点之处。
素蓝笑,“两位姑娘皆是慧质兰心。”
自家孩子,自家看着当然是好的,只是谢太太也有烦忧之事,谢太太叹道,“我只担心她们不够亲密。”
素蓝知谢太太心事,柔声道,“奴婢倒有一事禀太太。”
“何事?”
“太太命二姑娘管着府里女眷脂粉采买以及首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