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他拿了根绳子来,又说会勒的疼死相还难看,于是说要去投赣江。
结果走入江里才打湿了腿,就喊着水太冷不肯死了。
阚棱其实在豫章没杀多少人。
总共也就杀了几百个,结果全城都服软了。
豫章城内城外的几个军营,两万余兵马,干净利落的都上缴了武器、名册,然后接受了遣散,领了笔遣散费开始离营回家。
衙章各个衙门没得留任的官吏,也都不再继续占着茅坑,都老实的交出了官印,并如实的做了交接。
那些被留任的官吏,这个时候也老实的很,没谁敢再阳奉阴违。
一条条运粮船从长江北过江而来,经鄱阳湖入赣江至豫章。
城中开始实行定量配售粮食,那些粮商赔掉了自己囤积的粮食后,心痛了也老实了。
城中的百姓终于能够买到粮食也买的起粮食了,受鼓动上街的人少了。
阚棱的粮船开始沿豫章郡向周边进发,九江、鄱阳等郡也开始迅速安稳下来。
一面是精锐的府兵,强弓劲弩,一面是一船船的粮食,平价放粮。
也有一些顽抗者,他们不甘心交权,或不甘心交出自己的钱财,于是铤而走险,开始聚众叛乱,或是据城而守,或是啸聚山林。
可秦军对这些人是毫不留情的,逃往山林中的暂时还不理会,但是敢据城叛乱的,那是绝对优先攻打的目标。
阚棱对这些人毫不留情,破城之后,逆首直接斩首示众,举族长流边疆屯田,剥夺一切财产,甚至女眷还要强行配给边地屯民为妻。失去中原的一切,祖宅祖坟祖地,失去所有钱财,甚至最后连妻妾女儿也都失去,自己的妻妾给别人为妻,自己只能在边疆打光棍屯田耕地,这个惩罚绝不能说轻。
至于那些从逆者,阚棱也很不客气,全都下令送去边疆屯田。虽然户口是地方官员重要的政绩,可他却毫无舍不得。
林药师现在每天被迫呆在都指使司衙门,阚棱会把各处进展报告送给他一份。林药师天天盯着这些报告,希望能看到一两条让他振作的消息,可是每一条消息都让他更加失落,最后甚至是惊惧。
大势已去。
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犯了一个大错,既然都已经归附了朝廷,就绝不应当还想着当个江西王,自己的兄弟都入朝了,自己就不该再有那种想法。
在与阚棱的对抗中,他一败涂地,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十万江西藩镇兵,几乎没有几个敢亮剑,尽被遣散归家。
地方上那些叫的响的豪强士族们,也一个比一个的蔫的快。
接着,他又收到了不少家里的信。
林药师做为楚皇的兄弟,曾被封为鄱阳王,在楚国割据江西的这些年里,他也没少通过战争劫掠,更没少搜刮民脂民膏,他拥有几千顷地,无数的庄园宅院,姬妾无数,奴仆上万,还有许多私兵。
可是现在,阚棱却在无情的剥夺他的这些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