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处事手段,但也必然具有相当的武勇,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汉家官吏能比。广告太多?有弹窗?界面清新,全站广告此刻那些人普遍陷入狂‘乱’的情绪,仿佛暴怒的猛兽。上百条失去理智的汉子一起狂呼‘乱’吼着冲杀过来,瞬间便将簇拥在猗卢四周欢呼的拓跋鲜卑西部豪酋杀了好几个。
双方猛烈冲撞、推搡、刀刀入‘肉’,顷刻间死伤枕藉。
猗卢等人以祭台中央的篝火为防御阵形后方的掩护,可那些人简直都昏了头脑,甚至有人顶着熊熊烈焰绕过来,企图包抄后路。问题是那座数丈高的篝火何等炽烈?他冲到半途,身上衣物就被火焰烧起,变作了一个人形火炬,嗷嗷叫着‘乱’跑。
此前的战斗中,独孤折右手三指被齐根切断,虽拿块毡布裹了伤处,但鲜血依旧沥沥流淌不止。这样子实在难以坚持作战了,不得不退在内圈喘息。他正觑着那人形火炬,于是箭步上前,索‘性’一脚将之踢进了火堆里。
‘抽’身回来,独孤折自己的额头上也被燎起一串大泡。他向猗卢高声咆哮道:“他妈的,这些人都疯了么?猗卢大人,这鬼地方不能待了,咱们冲下山去!”
“下山?”猗卢冷笑一声:“这弹汗山是这么好下的?”
弹汗山的山巅能与山下相通的,只有众人清晨时攀援的那条蜿蜒山路。上山时众人还不觉得,此刻稍许向下打量,但见道路狭窄仅容一人,沿途密布怪石危崖,其险峻奇崛之处不由令人心悸。广告太多?有弹窗?界面清新,全站广告
山巅上众人并不都是杀红了眼睛的,也较为冷静者试图逃亡以自保。就在猗卢等人注视之下,便有一人疾步奔逃下山,却被他人从背后赶上,一刀搠了个对穿,随即惨叫着落入深不见底的深渊中。很显然,眼下拓跋鲜卑西部诸人尚能抱团勉强自保,若是踏上山道,则受限于狭窄的道路,勇武无以施展、互助更不可能,若有不谐,便彻底死路一条了。
“不用下山,再坚持一会儿!”猗卢咬牙道。他猛地冲向前方接连劈翻两人,片刻之后,又在敌人的惨嚎声中退了回来。几名在他援助之下得以歇息会儿的扈从连忙并肩向前,重新堵住阵线上的缺口。而猗卢将手中破损的长刀丢弃,反手拔出另一柄长刀:“诸位,只要再坚持一会儿!”
他的判断一点没错。
毕竟能够参与弹汗山祭天大典的,都是拓跋鲜卑族中位高权重的大帅,自始至终,祭台上的人数都不超过五百。再考虑到禄官和猗卢的扈从武士已在之前的决斗中死伤惨重,此刻癫狂‘乱’斗的充其量二百余人。这些人的行动起初还有些目的,厮杀到后来,竟似是全都疯了,彼此挥刀‘乱’砍。
每个人都在杀人,每个人都会被杀,每个瞬间都有人死亡。在这样的状况下,二百人并不是个很大的数字。
仅仅过了短短片刻工夫,弹汗山的山巅祭台上突然就显得空旷起来,零零散散地十几二十人彼此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在这样的距离上,哪怕手持长枪大戟也不足以给他人造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