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能死这么不明不白,昨天从殡仪馆出来,夏铁锁就开始找公安要说法。
只认识田国钢,只知道田国钢电话。
手机一打通,田国钢就让他保持冷静,建议他同意殡仪馆火化夏占田尸体,建议他带骨灰回去办丧事,这边一有消息就通知他。
敷衍,绝对是敷衍!
夏铁锁气不过,先去找派出所,派出所民警说不归所里管。再去找分局,分局值班民警同样说不归他们管。
踢皮球似的,推来推去。
夏铁锁火了,决定今天去市公安局,没想到刚同二女婿一起在小摊上吃完饭,田国钢电话到了,让去什么刑事技术中心。
不认识路,不知道坐几路公交,没办法,只能打的,赶到刑技中心正好8点。
大门左边的接待室门开着,里面坐着一个女警察,姓田的警察让先进来,他站着门口打电话不知道在等什么人。
“我姓李,叫李佳琪,这是我的证件。二位坐,我给你们倒杯水,我们支队长马上到。”一夜只睡了三个小时,但李佳琪一点不困,第一次办案,有那么点小激动。
“支队长,李警官,支队长是干什么的?”
“跟你们县公安局长一个级别,老夏同志,我们南-港对您儿子的死非常重视,并非您以为的不管不问,一直在查,我们支队长亲自勘查过现场,亲自调查案件线索。”
夏铁锁的二女婿杨今川认为她又是在敷衍,迫不及待问:“查出什么没有,到底是谁把我弟打成那样的?”
“稍等。”
李佳琪合上文件夹,站起身。
二人这才注意到门口来了一辆商务车,车上好几个人,但只下来一个,看上去很年轻,没穿警服,姓田的警察对他却很客气,迎上去立正敬礼。
“到了。”
韩博主动跟二人握了握手,旋即掏出证件:“夏铁锁同志,我是南-港市公安局技侦支队长韩博,你儿子这么年轻就……就去世了,我们一样痛心一样惋惜。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们也能够理解你的心情,请节哀。”
“韩支队长,我,我想知道我家小田是怎么死的,到底谁把他搞成那样的。”夏铁锁心如刀绞,老泪纵横。
“情况基本上搞清楚,刚搞清楚的,开始吧,佳琪同志,你介绍一下情况。”
“是。”
李佳琪坐回自己的位置,打开文件夹,再打开笔记本电脑,点点鼠标,指指连在墙上的液晶彩电。
“这个人叫范二妹,网名小燕子,今年3月,在网上认识了您儿子夏占田。在兄弟公安部门的协助下,我们从网络公司调到了二人的聊天记录。从这些聊天记录及已落网的另外两名嫌犯陈光宇、肖军交代的情况看,他们是一个专门制造工伤事故讹诈用工企业的犯罪团伙。”
“尽管我们知道这对您很残酷,但事实就是事实,您儿子夏占田嫌在东广打工赚钱少,明知道故意制造工伤会对身体造成伤害,明知道这是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