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手里掌着八万铁骑的存在,居然会放下大将军的脸面,主动找现今的镇北侯府来谈婚约?
这不是在逗他玩吗?!
难道,千山远不知道燕笑天是怎么死的吗?!
“不行,这件事情绝对不行!”梁公公一个忍不住再次开口。
“嗯?!”千山远的眉头再皱。
“宁远大将军,咱家的意思是说……燕宁现在可是在抗旨啊,您真的确定……要在此时把女儿嫁给他?!”
抗旨大罪啊!
谁能承受得住?!
梁公公只能以此作为他的底牌。
“哈哈哈,梁公公说笑了,燕宁抗不抗旨与我宁远将军府嫁不嫁女儿有何关联?”千山远大笑起来,接着,再次说道:“镇北侯燕笑天从懂事起,六岁便进入军中与将军混迹在一起,十八岁便承继了侯爵之位,几十年来与北凉国大战不少于百场,斩敌至少十万有余,今日虽被小人构陷,可八万镇北铁骑谁人不敬,谁人不服?”
“梁公公虽然是带着圣上的旨意而来,可有些事情终归还是查清楚更好,此时说燕宁抗旨,怕是有些不妥吧?!”
千山远这话自然是说给梁公公听的,而其中的意思同样很明显,就是告诉梁公公,宁远将军府与镇北侯府已经决心站在同一条阵营。
“大将军,你……”梁公公脸色再变。
他自然是听出了千山远话中的意思,如果有机会重来一次,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宣出另外一道口喻。
可现在他却改不了啦。
怎么改?说自己说错了?其实,国君是要给燕宁镇北侯的?而且,让燕宁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择日进京去面圣谢恩即可?
这不是扇他的耳光,而是在扇的国君的耳光啊!
两道旨意的事情,谁敢泄露,谁就要死,而且,一旦在两者中做出了选择,就绝对没有更改的可能。
因为,一旦更改,就要承担“假传圣喻”的罪名。
镇北侯府会言明:梁公公辱我侯府,不杀不足以平臣心中怒火。
宁远将军府会发声:梁公公欺辱老侯爷,蓄意构陷燕笑天一战之结果,不杀不足以熄八万铁骑军心。
国君会说:梁公公因为一时口误而误传了朕之旨意,寒了臣下之心,这种人,不用回来了,直接杀之!
怎么办?!
现在要怎么办?
梁公公骑虎难下,他的目光环视四周,千山远的态度已经非常坚定,再谈其它的意义并不大。
而侯府三位族老的态度则是稍微有些“摇摆”,似乎是在考虑,是继续让燕宁与千山雪结亲,还是直接废掉燕宁,以保万全。
至于二夫人司白兰……
不用想了。
很明显是要除了燕宁为快!
梁公公脑中瞬间闪过无数个说辞,最后,不得不再次咬紧了牙关:“镇北侯府很不错,不过,燕宁今日的一举一动,咱家都会如实回京禀告给圣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