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要亲他唇角的,可他偏了一下头,她直接亲上了他的喉结。
脖颈湿热的触感让谢泽眸中光芒大盛,神情变得越发热切。
韩濯缨心头一跳,直觉告诉她,真的有什么要发生了。
身上的寝衣是何时褪下的,她并不清楚。只是后来意识朦胧之际,她脑海里倏地生出一个念头:和那册子上好像也不太一样。
……
韩濯缨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卯时了。她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百子千孙帐,和大片大片的红。
小儿手臂粗细的龙凤喜烛还未燃尽,约莫剩下一寸,仍淌着烛泪。
她怔了一瞬后,昨夜的记忆一股脑涌上了心头。
他们昨天成亲了,昨晚还是洞房花烛之夜。
韩濯缨自小习武,身体非寻常女子所能相比。然而饶是如此,她也觉得身体酸痛。偏头看了自己肩头,有个明显的红痕。
关于这红痕是怎么来的画面,倏地在她脑海里浮现。
昨晚后来她累极,是他抱着她去了屏风后清理。不过她觉得她身上应该不止这一处红痕。
一想到他昨晚的折腾,她就面红耳赤,心跳不稳。
真是好学,真是懂得学以致用。
亲就亲吧,那么用力做什么?
不过她应该也不算太吃亏,因为他背上也有她的指甲印。
韩濯缨眼皮突突直跳,狠狠瞪了一眼身侧的人。都是他干的好事。
明明床上有两个枕头,他却偏要抢她的。
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块,头发或有交缠,莫名地让人感到暧昧缠绵。
韩濯缨悄悄伸手,试图把自己头发给抽回来。
她右手刚动了一下,就被仍紧闭双目的谢泽给捉住。
他也不睁眼,只摩挲着她的手,一下又一下,声音低沉:“醒了?”
“嗯……”
谢泽仍闭着眼睛,拇指在她手心轻轻划了个圈儿:“想要了?”
韩濯缨:“……”
她重重哼了一声,狠狠甩开了他的手:“没有!”
他说的什么话?
谢泽睁开眼睛,墨黑的眸中蕴着浅浅的笑意:“好了,逗你的,怎么样?还痛不痛?”
少年人初次行男女之事,难免兴致高昂。但他也了解过,知道女子初夜,并不好受。是以他刻意温存,也不敢由着性子折腾。
虽不尽兴,可是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时,仍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韩濯缨脸上泛起粉红,像晕开的胭脂。
这让她怎么回答?
“嗯?还是痛么?”谢泽收敛了笑意,掀被直起身来,“我找太医讨点药膏?”
韩濯缨眼皮突突直跳,将脸颊埋进枕头里,瓮声瓮气道:“你别说了,其实还好啦。”
初时确实是痛的,后来却有了不同的感觉。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能任由他折腾。
谢泽伸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