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
“启禀皇上,靖元王和王妃求见。”侍卫上前通报一声。
封荣正坐在主座上,虽两鬓斑白,但眉目精锐。并没有看见曲烟,只是一旁内殿里,时不时有宫女外出走动,显然,曲烟正在其中,甚至,隐隐能听见她的啜泣声。
封卿的身躯都随之僵了僵。
叶非晚正站在他身边,自然感觉得到,心中不禁讽笑,果真方才护她这类行为,都是虚的,比不过此刻分外自然的反应。
“啪”的一声巨响,却是老皇帝封荣,他用力一拍桌面:“朕不过几日未曾关照后宫,竟发生这种事,且和朕的儿子还有了牵连?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参见父皇,”封卿从容不迫行礼,再起身方才道,“启禀父皇,今日之事,皆因儿臣……”
“……皆因我而起。”叶非晚声音分外平淡,打断了封卿之言。
封卿猛地转头,方才的从容全数消失,似是震惊,亦有不可置信。
叶非晚没有看他,缓缓跪在地上:“父皇,前几日贵妃娘娘从您那儿得了不少赏赐,亦有胭脂水粉,贵妃娘娘心善邀我入宫,怎料我于她施粉后,贵妃娘娘当晚脸颊便生了不适……”
封卿本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微紧攥,她倒是承认的爽快。
“你给曲妃下了毒?”封荣语气不善。
“我并不知,”叶非晚顿了顿,“前几日,夫君邀我入宫瞧了贵妃娘娘一眼,我见她脸上红疹甚是眼熟,便去求了药送来,未曾想……”未曾想曲烟竟越发严重,可她很快抬首,“请父皇再给我三日时间,若贵妃娘娘仍未好转,我愿一己承受一切责罚!”
三日。
封荣看了眼一旁的内殿,曲妃的啜泣声仍旧动人,他没看见她那张脸,她哭着求着他别看。
“若三日后,曲妃仍未好转,朕绝不管你背后何人,定严惩不贷!”
“多谢皇上。”叶非晚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这几日便先将你暂收监在宫中,若有差池……”余下的话,封荣未曾说,可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
封卿眉目微凝,收监,便是将她压在宫监内,那里常年阴冷潮湿,犯了罪的宫妇才可入内……
“是。”叶非晚仍旧低头应下。
“嗯。”封荣应了声,目光徐徐望向封卿处,“朕听人说,这几天,你往宫里跑得勤?”声音轻描淡写的,甚至比方才还松了几分。
叶非晚心中却陡然大冷,“乱宫闱”三字,顷刻出现在脑海中。
“儿臣替父皇分忧。”封卿垂眸应道。
“朕听闻,这几日曲妃这儿的药膏,都是你送来的?”封荣问的随和。
封卿凝眉,刚要应……
“回父皇,夫君是因为我。”叶非晚飞快道,低头,睫毛颤巍巍的,“娘娘对我好,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我,更是时不时宣我入宫,我心中担忧娘娘,便寻了好些大夫替娘娘炼解药,可我毕竟一介女子,怎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