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共处一室。
“叶非晚。你在意我。”封卿的声音很是笃定。虽然。他不知她在意的。是他。还是……他莫名多出来的记忆里的那个他。
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愿分清了。
叶非晚睫毛一颤:“你如何得知那句话的?”
封卿薄唇紧抿。静默不语。
叶非晚却笑了出来:“你方才说错了。封卿。我不在意你。”她抓着门框的手紧攥着。攥到指尖泛白。“我恨说出那句话的你!”
这一次。她径自将房门关上。再不理会门外人半分。
封卿怔怔望着紧闭的房门。她从未对他说过“恨”。即便当初……叶府衰颓时。她的眼中也只是早已预料的荒凉。
可是如今……
她说恨他。
……
叶非晚扶着紧闭的房门缓了一会儿。方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门外。似有踉跄的脚步声传来。
叶非晚听着那脚步声渐行渐远。压下心中的酸涩。用力眨了眨双眸。待得心思全然平静后。方才自嘲一笑。转身看着正坐在桌旁的男子。
扶闲也在紧盯着她。双眸罕有的严肃。
叶非晚勾唇笑了笑。沉声道:“看我作甚?”
“不要对我这般笑。叶非晚。”扶闲凝望着她。平静道着。语气无半分情绪。
叶非晚脸上笑容一僵。好久垂眸。笑容也微微敛起:“你也该离开了。扶闲。”她今晚累了。很累很累。没有心思再去应对旁人了。
扶闲双眸紧缩。看着她。声音近乎自嘲一般:“叶非晚。有时我真想拿匕首将你的心剜出来。好生看看。你这女人究竟有一颗怎样冷血的心……”
回绝的彻底。一丝一毫的余地都不留。
“等我活够了。便将剜我心的机会交给你。”叶非晚半真半假道着。不过随口一句玩笑之言罢了。
扶闲容色微紧。突然便道:“本公子醉了。”
“什么?”叶非晚困惑。他的话题转变未免太快。
“方才。你最初走进卧房时。不是说要给我做醒酒汤?”扶闲抿唇望着她。“现在去做吧。”
“扶闲?”
“难道你又要言而无信?”扶闲声音恼怒。
叶非晚看了他良久。最终转身。朝门口走去。
门外早已空无一人。唯余死寂的黑夜。叶非晚心中自嘲一笑。她还在奢望着什么?那般骄傲的男人。岂会在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回绝后。仍不离开?
膳房的漆黑。叶非晚点了蜡烛与火炉。静静等着醒酒汤一点点的煮沸。“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她将火熄灭。将汤盛入瓷碗中。小心端着朝卧房处走去。
转过前方的长廊。便能望见不远处泛着昏黄色烛光的卧房。
莫名的。周身有些阴寒。叶非晚的脚步不觉快了几分。
“果然。是他。”身后。一人森冷的声音传来。无半分情绪。平静语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