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不着家?还有,嫁了人要生孩,内务府哪天能断人?我要抽空生个孩,那衙门不得乱套吗?所以您别催我,我比您还急呢.就爱读书]着戏里唱起来,“无有办法……”
“你就蒙我吧!”大掖着两袖说,“衙门那么多的人,没你不活了?/祖当年可没下旨不许嫁人不许生孩。这是人生大事,不能含糊。时间过起来快了,转眼二十,老姑娘了。”语毕一顿,从镜里窥她神色,“还是你自己心里有谱,和容实能说上话了?真要这样我就不担心了,老喜欢容实你知道,还有他家老,我瞧得出来,也格外喜欢你。你们俩要能成,家里没谁不答应。你想想,容实不光人才出众,家道也殷实。如今他爹妈只剩他一个儿,多少家业将来都是他的。他又当着官,二大员,吃朝廷俸禄,两口都在宫里当差,谁也不挑拣谁呀……”大越说越高兴,抚掌叹,“你阿玛这回真办了件好事儿,都给你铺好了,你就放胆儿走吧,这是门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亲。”
颂银被说得头昏脑胀,不过同走了一程,怎么弄得板上钉钉了似的?她捂住了耳朵,“额涅,您别这样成吗,我和他不熟。”
“没关系,慢慢就熟了。”大高兴地说,“等你们姐儿几个都嫁出去了,我的心事就了了。将来你阿玛致仕,我们闲着没事儿,亲家要答应,还能给你们看看孩。”
想得可长远了,颂银不忍心让她失望,模棱两可地答应着,忽然想起来,“我今儿要上容府去一趟,上回他们老做寿我不得空,老让容实给我带了两块糕点,今儿得去还个礼。”
大哦了声,“那是应该的。”忙出去张罗,叫人备京八件来,好让她带上见人。
芽儿也特别的尽心尽力,给她绾了个漂亮的把头,燕尾压领,饰上了红缨穗,一个人嘀咕着,“要见容,可得好好打扮。要庄重,让婆婆喜欢。”
颂银被她说红了脸,“你再胡诹,看我不打你的嘴!”
芽儿缩了脖,嘿嘿笑着,“我也觉得您和容二爷合适,他二您也二,这不是天赐良缘吗!”
颂银追着要打她,她跑得飞快,一溜烟就不见了。
“这个反叛!”颂银鼓着腮帮回来,换上一件月白软缎旗袍,仔细把香囊配在纽上,拧身看背后,线条还算称心。临要出门,瞥见妆台上的白玉藕花盒,她脚下一顿,弯腰找来胭脂棍,蘸了口脂,在唇上薄薄晕染了一层。这么一来气色就好多了,她笑了笑,把胭脂棍搁在盒上,回身出去了。
先要到老跟前回禀一声,老北京的习惯,孩出门一定得和家里长辈交代。她要去容家,老自然没什么可阻拦的,点头说对,“显得咱们知礼……”
话音才落,二从门上进来,哭哭啼啼说:“这日没法过了……”
颂银正预备出门,又顿住了脚。自打老爷过世,阿玛兄弟各自开了门户,分房不分灶,吃还在一起,但不住在一个门里。宅院大,因此他们那边的情况这里不得而知。颂银以为二婶又和底下偏房拌嘴了,没想到这回不是,她控诉的是常格刚娶一年的媳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