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早殇,三‘女’入宫‘侍’奉先帝,四‘女’尚年幼,只有这二丫头是我的膀臂。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请皇上恕臣不能再伺候,准臣告老还乡。”
皇帝只管安慰他,安慰之余当然要严惩始作俑者。事出在钟粹宫,慎妃难逃干系。她们的积怨他有数,无非是慎妃争风吃醋。一个没有‘侍’过寝的妃嫔,哪来这么大的醋‘性’?他恶狠狠盯住她,“朕为什么给你加这个封号?慎者,谨也;慎者,诚也;慎者,德之守也……你竟一点不明白朕的用意,可见愚钝至极!你宫里几十个宫‘女’太监‘精’奇嬷嬷,就没有一个使得上劲儿的,要大老远上内务府,叫员外郎来给你通火灶?你心狠意狠,这宫闱之中最不缺的就是你这号人,留也无用!”
慎妃痛哭哀告,“奴才只是和佟大人闹着玩儿,没想到她竟当真了。奴才绝没有要害她的意思,请万岁爷明鉴。”
“明鉴什么?朕只知道她在你的炉膛里出了事,全是你的罪过……”
颂银料想差不多了,再装下去慎妃就该被问罪了。她终究不是个记仇的人,就像她阿玛说的,厉害在嘴上。当时恼怒,过后就忘了,所以还是不希望慎妃因此被贬,毕竟多个‘女’人,皇帝就多一份移情别恋的可能,对她有好处。
她长‘吟’一声,“额涅……”
太医医治半天毫无起‘色’,述明以为这回是凶多吉少了,正恨不得咬下慎妃一块‘肉’来,猛听见颂银出声,他讶然蹲下来看她,哭丧着脸说:“醒了?我常听人夸你聪明,原来那些人都瞎了眼,你的脑子这么不好使,早早儿回家剥蒜去吧!”
她咳嗽了两声,摇摇头,装作虚弱,说不出话来。
皇帝驱身看她,“你叫朕说你什么好?”
她掀起眼皮,原本明净的眸子变得雾霭沉沉,已经失去了光彩。皇帝怔了下,她慢慢闭上眼,再也不理人了。
这下子是完了,可能脑子受损,已经不认得人了。皇帝蹙眉看着她,述明拱手请命,“主子也瞧见了,颂银这回能不能缓过来全看造化,只怕要告假,二月里的选秀未必能主持。请主子准她回家修养,过程子再看,要是痊愈了,再进宫为主子效命。”
事到如今也没有旁的办法了,皇帝点头,“既然醒了,总算吉人天相。将养着吧,先不急着上值,身子要紧。”
颂银闭着两眼,暗里心‘花’怒放,为防笑出来,偏过头把脸埋进了褥子里。
后来是被抬着回去的,那包‘鸡’血没派上用场,半道上扔了。她简直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仿佛已经看到胜利在望了。她是为后宫妃嫔‘弄’得这样的,因公受伤,皇帝还有什么话说?她是有功之臣,她应该名正言顺修养。修养得好还有上值的一天,修养得不好,那就装痴傻,斜眼歪嘴的一辈子,皇帝就不会再记挂她了。
她计划得好,述明却不知情,见闺‘女’成了这样,伤心得不成。吩咐东华‘门’外准备起马车,先着人回去传个话,说二姑娘受了点小伤,暂且回家修养两天。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