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不是山门里面有意见?我师父她怎么说?”
高战庭干咳一声:“山门总体的意见,是希望秦尧找个地方尽快躲一躲……就这样。”
姚秦顿时怒了:“躲?你让他一个刚觉醒的血裔,去躲避圣教那铺天盖地的天罗地网?有可能吗!”
让秦尧自己想办法,这基本上就是“不理不问”的委婉说法了吧?
高战庭:“我知道,但山门此时也不便大包大揽。”
姚秦语气生硬冰冷:“我师父怎么说呢?”
高战庭:“这跟峰主说什么无关,重大事务面前,还得听整个山门的总体……”
“我师父她怎么说!”姚秦很固执地问。
高战庭干咳两声:“这个……峰主说秦尧是因为咱们才牵扯了进来,所以不能袖手旁观。她愿意招收秦尧为弟子,圣教有什么事找她理论就是。但你知道,咱们帝观峰不能代表整个真武……”
“那不就得了,我就听师父的,其他人跟我没关系!”姚秦微微放松一下。
每每最关键的时候,师父都是她最值得依赖的靠山,这次也没例外。
而原本秦尧还在感慨世情冷暖,感慨真武山人情淡薄,但是听到张燕来的这个表态之后,又觉得一股暖流入心。
不知怎么的,秦尧觉得整个真武山虽然以男道士居多,但一个个的气节还都不如张燕来这个道姑。
他不知道的是,当年有人曾戏谑说,张燕来是整个真武山上唯一的男人!
何等的讽刺。
而现在来看,或许这个“真男人”的名单里可以加上一个姚秦。对于真武山而言,依旧是火辣辣的打脸。
高战庭更加纠结,先是向秦尧道了声歉,而后急切地对姚秦说:“现在真武山连罩着你都很费劲了!小姐,别再任性了,赶紧回去再说!你要是不放心秦尧,行,我带着他远走高飞,只要我高战庭还活着,就不让圣教的人动他一根汗毛行不行?!”
姚秦又不傻,苦笑:“你就算拼死了,能挡住圣教几个人?能保护秦尧多活几天?到头来不还是把你们俩都搭进去了。只有道门或佛门这样的势力,才有可能抗拒圣教的压力——也正是有可能罢了。”
两人似乎争执不下,这时候秦尧也把事态看得很清楚了。其实高战庭这人也挺仗义,但他不想给真武山、特别是帝观峰招惹更大的麻烦。
当然,整个真武山也不欢迎秦尧。除了帝观峰的张燕来、秦尧和高战庭,其他人没有哪个愿意接纳他。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争执了。”秦尧笑着拍了拍姚秦的脑袋,“谢谢你了老妹儿,但也犯不着跟整个宗门作对——咱们也没那个能力。你和高队长的好意,还有你师父的好意我都心领了,但真武山我是不会去的。到时候就你们仨接纳我,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还不得憋屈死。”
姚秦还是坚持:“谁说就我们仨?我师父代表整个帝观峰!别跟我瞎客气,刚才的酒都白喝了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