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一脸戾气凶相的李姓老者也是脸色缓和下来,眼中的敬仰之色丝毫不加掩饰。
似乎,这骸骨就是他们心中不朽的神话,毕生不变的信仰。
咚咚——
敲门声。
“陈老,楼下开始清理了。还请您下来招呼一下,大家毛手毛脚的,要是坏了什么东西就是大罪过了。”
三老闻言,起身各自上了一炷香,这才出门下楼。
屋内,青烟袅袅,寂静一片。
嗡——
供桌上,横陈骸骨双腿上的黑刀轻轻颤动,骸骨周身亦泛起黄晕。
似沉眠之人被惊醒,欲要复苏。
……
村内。
走在无人土路上的江无夜心头一动,似有所感,疑惑的扫了眼四周。
刚刚那种感觉,好似整个死气沉沉的村子有那么一刹那生机勃勃,即将复苏的意味。
但这种感觉却太过短暂,可以说是转瞬即逝。
一番打量。
村内,凄风苦雨,万物死寂,依旧看不到任何生气旺盛的事物。
太过向往而产生幻觉了?
摇摇头,江无夜没有深思,继续往家走去。
嗯……那是?
不知不觉,再次接近那个村中称为陈家巷的诡异巷道,刚走出岔路的江无夜又缩了回去,身子贴着墙,只探出半个脑袋观察。
只见。
陈家巷口,一个不修边幅,衣着邋遢,半白头发的干瘦男人正跪在一个火盆前烧着纸钱,声泪俱下的小声说着什么。
一个人,念念叨叨,一会哭,一会骂,一会又癫狂的抓自己头发,诡异无比。
陈瘸子?
江无夜稍稍回想,记忆中浮现了巷口那人的信息。
陈念义,世代行医。
年轻时采药摔断了腿,渐渐成了陈瘸子。
十年前一场瘟疫,若不是他,村中可能已经无人烟。
可惜,都说治人不治己。
他一家人是感染最早的一批,病入膏肓,最后倾尽所能也没救回来。
自那以后他就受了刺激,平日里经常会突然疯疯癫癫,亦或者老是一个人喝得烂醉,倒在村内不知哪个角落不省人事。
这些年,若不是他手上有几分医术,再加上村民接济,恐怕早就下土了。
说起来,前身当年也是感染者之一。
终日躺在床上,吊着一口气。
若不是这陈瘸子,恐怕也早就归西了,哪还有江无夜的事。
他来这里做什么?
观察一会,心中疑惑的江无夜凝神静气倾听,想听听陈瘸子是在念叨什么。
他现在的耳力远超常人,细心之下,哪怕隔着十来米,依旧能听到陈瘸子的自言自语。
“我爹不是人……你们要找就找我这个当儿子的吧……呜呜……
他当年也没办法啊……一屁股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