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那个人应该和你一样。”
武洪也曾听闻江无夜讲过与收尸人的恩怨，感慨道：“因为，异人和武道都是天地抛弃的族群，他们的传人，背负的重任不比武道后辈的轻。
而若想变革，改变族群垂暮之态，也只有成就巨头，登天搏那一丝机会。”
听到这些，江无夜心中顿时想到了叶安晨遭受的磨难，不由有些同情。
当然，他并不是同情成就巨头的萧凡，而是异人这个族群。
本应该是开天最大功臣，却被天道卸磨杀驴，还背负上各种可怕的诅咒，在苦难煎熬中艰难传承，勉强保持薪火，某种意义的确和武道处境差不多。
到了现在。
江无夜也有点理解牧夜人为什么死心塌地的成为收尸人附庸了。
估计也是他们实在没办法了吧。
传承断绝，族群衰落，又没有能光复族群的传人出现。
她们自然将心中那份希望寄托在了萧凡身上，希望将来萧凡能改天换地，重现异人族群辉煌。
但同情是一回事，立场又是另一回事。
从刚刚萧凡的态度来看，这厮已经对江无夜恨到了骨子里，甚至连带着对魔劫天都释放出了莫大的恶意。
若不是大劫已至，巨头将登天。
江无夜敢肯定，萧凡绝对会在阴暗处盯着他，一旦他离开魔劫天，立马雷霆出手将他抹杀！
所以他才会说那一句：以后再找你算账。
想到这，江无夜不由提醒武洪道：“洪祖进入起源海战场后，一定要小心那厮，此人睚眦必报，恨屋及乌，说不到会对你下黑手。”
“这是自然。”
武洪点点头，心中也起了几分提防之意。
他刚刚神念探入异人祖地，迎接他的同样是赤裸裸的杀意，证明江无夜所言非虚。
轰隆！
江无夜与武洪交谈之间。
修罗界腾起的六色道光彻底贯穿了起源海，霎时间，霹雳雷霆炸响，三千大道咆哮，整片苍茫圣域的运转齿轮都仿佛停滞了那么一刹那。
这一刻，哪怕没有修行大龙相，世间万物万有都同时心中一震。
清晰看到了无穷量的脉络，因果之线，时空法则，在溯本归源，直至一方穷尽世间玄妙之词也难描述的不可思议之所在！
这一刻。
所有人的视角纬度都仿佛发生了了变化，在他们眼中，那一片不可思议，不可言说之所在，赫然就是整片苍茫圣域，乃至人间无穷域。
祂无穷大又无穷小，包含了穹天之下一切时空，一切命运，一切大道，一切因果，一切法则，一切存在！
逻辑难以描述，语言难以诉说，体量无法揣度，像是不存在却又无处不在，众人万物，天地玄奇，无不包罗其中，束缚其中，运转其中！
那是！
天道！
是形而上者，是概念存在，此时却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