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神情分明在说,你在侮辱老夫的专业。
“有这个可能,不过这样的话,就不该是一个死者了。”
许六安恍然点头,道:“赵先生说的没错,如果是一家人经常吃的食物里下毒,就该是三人一起中毒,除非只是他一个人的食物里有毒,才会这样慢性中毒。”
赵先生完成了使命,没有再多言,向着堂上两个少年关系户拱手告辞。
许六安继续照本宣科审案,对曹梦熊说道:“看样子是有人下毒害死了戚大内。”
曹梦熊哼了一声,道:“我就说是那个毒妇做下的好事,分明是她与黑汉勾结,图谋戚家财产。”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维罗妮哭天抢地,大声呼喊道:“小妇人大字不识一个,哪里懂得什么下毒啊。”
“还得接着用证据说话。”
许六安心里不以为然,嘴上仍按照剧本说话:“来人啊,把在戚家北坡的田里挖出来的东西拿上来吧。”
不大会儿,有治安官提着一团黑黢黢事物走上堂来。
许六安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其实处处是破绽,这些砷毒你应该不陌生吧!”妇人还想争辩,许六安却猛然把惊堂木一拍,喝道:“铁证如山,事实俱在,还敢胡搅蛮缠,真以为我治安衙门的刑具是摆设吗?”转脸看曹梦熊,道:“贤弟,这毒妇就交给你了!”
曹梦熊面带狞笑,不容分说将维罗妮提起走向后堂。
那黑汉眼看着大肚子的维罗妮被提走,吓的连忙大声哭叫,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她已经有了身孕,你们不能这么对待她!”
许六安冷冷一笑,道:“铁证面前还敢抵赖,本官也别无他法,你若是不忍见她受苦,何不把一切罪行认下?”
黑汉道:“我娘子无罪啊,她并未下毒害我,大人明鉴,草民自幼体弱,常年服食药剂,未必不是这么中毒的呀。”
“你现在老实交代,我还能给你个宽大处理,如果一会儿里边的女人先交代了,被本官发现你是主谋,嘿嘿。”
“大人呀,千万不可如此啊。”戚秦氏忽然从座位上跳下来,跪在大堂上,叫道:“民妇给您磕头了,求求您了,我儿之死没有冤屈,他死之后民妇万念俱灰,生不如死,如今他借尸还魂回民妇身边尽孝,民妇才重拾生活乐趣,他是个好孩子啊,大人饶命啊,不要冤枉好人啊!”
女人被曹梦熊拉进后堂有一会儿了。
曹梦熊忽然从后面走出,满手沾满鲜血,凶狠的目光瞪了黑汉一眼,转脸对许六安说道:“招了,主谋就是这个叫狼拿渡的黑汉,这案子可以结束了。”
许六安问道:“如何招的?谁是主谋谁是帮凶?”
曹梦熊一指黑汉,道:“那女人一开始还想狡赖,上了大刑后受刑不过,交代此贼便是主谋,一切谋划都是他所为,那女人是被他胁迫。”
许六安道:“如此一来,物证人证口供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