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中落,却不失其高贵,也因此赢得了毗邻而居的一个同龄女子的倾慕,平日里女子常把自己的零用拿来接济那男人,后来还下嫁给了那人。”
宁东风心有所感,道:“男欢女爱,人之大欲,圣人凡夫,概末能免也。”
张潇点头道:“说的是,女子下嫁后在男人家相夫教女,上孝顺罹患重症的婆母,下照顾懵懂年少的小姑子和嗷嗷待哺的女儿,日子过得十分清苦,却从无半句怨言。”
宁东风叹了口气,道:“女以色为面,妇以德为容,此女色殊德丽,可为女子之楷模。”
“能说出这句话来,我算你还有几分读书人的风骨。”张潇道:“你现在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原来你是为她而来。”宁东风冷笑道:“我听说她在宝丰楼,因深得‘别虚三千’先生垂顾,如今位列四大总柜之一,月金数千,抵得过东盟政府的部堂高官,日子过得很好,却从不知她与尊驾还有勾扯?”
“杜姨是我义母结拜的金兰姐妹,有恩于在下,虽点滴恩义恨不能涌泉相报,自然不敢忘怀。”张潇道:“我虽然成长于市井,但恩义二字却是懂的,而有的人长于名门望族,却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为巴结权贵把亲妹子当敲门砖......”
“住口!”宁东风猛然挥手,帐内一阵震颤,地下似有什么东西试图破土而出,很快又平静下来。
“不好听?不爱听了?”张潇毫无惧色,冷笑道:“嫌难听你别做那难看的勾当啊!”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宁某是有苦衷的。”
宁东风终于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没有选择以力服人,分说道:“舍妹天赋龙梅雪骨,与叶氏的雪崩天象魂相乃是天作之合,我把她嫁给汉王并非只为媚上。”说到这里顿住不语,深深叹了口气。
“折梅案由你而起,那年你母亲病逝,你决心重振家业,于是携家北上长安,一家四口寄住在感化院胡同,你到处投帖拜门想要谋个出身,却因为眼高手低屡屡碰壁,于是索性什么都不做,一天到晚流连于酒肆勾栏,吟诗诵对干些无病呻吟的勾当,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全指着杜姨在宝丰楼做二级鉴宝师的那点收入。”
宁东风道:“她那般付出也是因为知道我迟早有朝一日会重振家业,我之所以做那些勾当,也只是为了积累些才名,交往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所以你才终于找到了一条能把妹子献给汉王的途径?”
张潇继续说道:“那折梅案的真凶磐田贵子因为爱慕你风采,故意设计陷害杜姨,找人诱惑了你妹子,骗她自己折断雪骨与人私奔,汉王得知后大为震怒,要降罪于你,杜姨为了保护你担下全部罪责,案情真相大白后,你却嫌弃她被收监了几日,硬说她有失妇德把她给休了。”
“不然呢?”宁东风道:“我已得罪大王,她虽为我背下罪责,却陷我于不义,此事阴差阳错,乃命运使然,我和她都是无辜的被害者,可翻案以后她却成了人们口中代夫受过的奇女子,而我呢?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