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得你这怂样子。”张潇简直不忍直视,道:“这种事就跟打仗一样,制定好方案,到了时候就得果断出鸡向敌人关键点发起总攻,穿插迂回,见缝插针,不达目的决不收兵。”
许笑杰白了张潇一眼,叹道:“贤弟呀,愚兄我但有三分你这不要脸的劲儿,莲儿的弟弟现在都能满地跑了。”
......
白府,内宅。
“娘亲大人不必这般伤心,老三断腿未必是坏事。”白老大望着守在床榻旁,眼泪珍珠断线似的滴落的母亲,诚惶诚恐递上茶碗,劝慰道:“三弟的性子过于跳脱,在奉阳我还能回护,可若是到了长安,还这么不知深浅自以为......”
当啷!
老太君接过茶碗狠狠摔在地上,道:“滚!这里是奉阳,不是长安,你回护着还能让那小畜生打断腿,你若不回护岂非要被人家杀了头去?凭你这窝囊德行,老身怎敢让这一房老少随你去长安?”
白宗元大为尴尬,退也不是,留也不是,不敢多说一个字,唯恐惹得母亲愤怒。只好冲着一旁过来探望的女儿白凌霄使了个眼色。
“气大伤身,还请祖母大人息怒。”
白凌霄会意的微微点点头,走过来收拾地上的碎渣,又道:“三叔受伤已成定局,祖母想要出气报仇还需先保重身体才是,那张潇这般胆大包天,其实是仗了许笑杰的势力,那人是出了名的凶蛮残暴,我北国世家毁在他手上的不在少数,如今他以捉拿邪教妖人的名义携大军入城,究竟意欲何为,孰难预料,即便是爹爹也只有谨慎从事。”
“儿子今晚刚与那厮斗了一场,拼着受点伤将许笑杰重创。”白宗元赶忙不失时机的补了一句。
老太君并未因为听到许笑杰受伤而高兴,反而眉头紧锁,看向大儿子,问道:“老大,霄儿怀疑许笑杰率军入城是冲着咱们白家来的,你以为如何?”
白宗元叹了口气,道:“自从此獠调入北境担任要职,曾三次公开向儿子挑战,这几年明刀暗箭从未消停。”顿了顿,又道:“许笑杰现在是欲加之罪,只等着我们犯错误啊。”
“老三派人去杀张潇,是不是等于给了他动手的借口?”
“差不多就是这样,尹夜枭的身份核实后,许笑杰就把我约到城外,多次出言挑衅,儿子百般克制,始终不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最后他只能采取公平比武的方式跟我打了一场。”白宗元道:“以此同时,张潇率人来到白府带走老三,利用一个死人的口供构陷三弟,打断他一双腿,其实也是在逼白家犯错。”
“许笑杰真敢动咱们白家?”
“儿子得到可靠消息,许笑杰即将上调长安赴任按察司大统领的位置。”白宗元道:“而他所以能得到东盟重用,正是因为在北境肃清世家门阀作为突出。”
老太君听到这儿彻底沉默了。她寡居多年,大儿子成长起来前也曾当过家,是个知道轻重缓急的人物。虽然宠溺小儿子,却也不至于为了给小儿子出气,逼着长子拿全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