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以降,无论官场还是江湖市井,在人与人的斗争中,用男女问题泼脏水做文章,都是最容易达成目的的。
一是人言可畏,一句无风不起浪就够当事人喝一壶的了;
二是话题敏感,这种事最容易败坏一个人的名声,就算事后搞清楚真相,当时也难免臭不可闻的下场;
三是世情险恶,一个人若没有惹人嫉恨的突出之处,是没什么人愿意给他泼脏水的,一旦脏水泼出来,臭味被别人嗅到,多数人便会从心底里更愿意相信那个混的比自己好的当事人就是脏的。
幸亏张潇前世在床上瘫痪了十年,经历过不计其数的世情险恶,也见识过许多感天动地的人间真情。在经过超脑实验改造后,他的精神领域早已达到八风不动,世事洞明的境界。所以才能在极短时间内找到对方的破绽和自己的机会。
面对敌人最简单有效的局,用最简单有效的办法破局。
白府内宅,小鹅正绘声绘色讲述事情经过。
当说到群情激奋要声讨张潇的时候,白凌霄忽地愤然起身,扬手打出一道风刃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刻痕迹。切齿道:“这些杀才蠢物真真可恶,宁愿相信两个陌生妖女的蛊惑,也不肯相信自己熟悉的熟人!”
小鹅道:“我还没说最后发生了什么,小姐倒似乎已认定姑爷没有做过那种事?当时那老婆子说的言之凿凿,女的哭的凄楚可怜,我在人群里听的清看的真,真的信了她们的鬼话呢。”问:“小姐怎么猜到她们说的是假话的?”
白凌霄道:“都不过是诡谲伎俩罢了,说穿了一钱不值,她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跳出来,就冲这一点便不难判断真伪,只是这一招的确阴险毒辣,如果张潇不能给自己翻案,这个事被外面那些人利用起来,爹爹也只有退婚了。”
“哎呀,幸亏那个张潇够聪明,一句话就破了对方的局。”小鹅道:“他反问那女的,既然俩人有过肌肤之亲,那女人就该晓得他身上有个特殊之处,结果女的根本啥都不知道,老妖婆就说张潇在使诈。”
“然后呢?”白凌霄也很好奇张潇是怎么为自己翻案的,不悦道:“你怎么专门说半截话?”
“接下来就是最精彩的部分啦。”小鹅道:“姑爷当街脱了上衣,露出一身好漂亮的筋肉。”咽了一下口水。
没出息样,已经是咱们嘴边的肉了。白凌霄白了她一眼,道:“后来呢?就露一下筋肉便完了?”
小鹅面皮微红,摇头道:“当然不是这样,姑爷脱掉衣服后,大家在他身上看到了伤疤,很多,很多,看一眼,碰一下就绝对不可能忽视的那种,当时我看到后,感觉他就像是在战场上先被人射了一通乱箭,然后又给人丢进长枪大刀的军阵中鏖战一番,最后又与一个十分强大的蛮族高手恶战了一场,受了必死的重伤却活了下来。”
“胡说八道,按你的说法,就算我爹也未必能活下来,更不要说他一个凡夫俗子。”白凌霄道:“再说,他那人鬼精鬼精的,怎么会让自己陷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