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忘不掉,心里不想了,血管里的血却一直流淌着她的印记,要想让她从我们之间彻底消失,除非我死了。”
“爹不想你恨她,更希望你能彻底忘了那个人,她满腔仇恨,一心想着报仇,重现家族荣光,早就走火入魔......”白宗元忽然顿住,看着神色坚毅的女儿,想到那个性情相差无几的女人,喟然长叹道:“就是这个种儿啊。”
“您自己忘得了吗?”白凌霄道:“爹说的没错,女儿我长的像您多些,性情却更像娘,生具鸿鹄魂相,胸藏鸿鹄之志,纵然修行之路上前途渺茫,又被羽圣师父放弃,成了空城同门的笑柄,可心头向道执念却未有丝毫动摇!”
“爹但愿你能如愿以偿。”白宗元道:“选了张潇,固然能让你多些自由,少些寻常女人家的柴米油盐烦恼,但同时也狠狠得罪了次相府,郝神通可不是心胸宽广之人。”
“女儿自己会当心的,张家哥哥也不是蠢人,再说不是还有爹爹吗?”
“爹在的时候自然会竭力护佑你们周全,可爹马上就要去长安,此去前途未卜,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此刻的白宗元看着一身新人喜服的女儿,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一方枭雄霸主的样子,完全就是个唠唠叨叨的老父亲。
“不是还有二叔和书院嘛。”白凌霄道:“二叔一向疼我,他也挺欣赏张家哥哥的。”
正说着话,白宗秋从外面走进来,道:“你们爷俩别高兴太早,事情还没完,那边迎亲的队伍没走出多远又遇到一个西大陆异人,有人悬赏五千原石买张潇的人头。”
白凌霄一听就急了:“真欺人太甚!”对着白宗秋问道:“那个郝梦龄是不是在门外?我现在就出去跟他拼了,要嘛杀了他让他心死,要嘛让他杀了我,让他彻底死心。”一时间,鸿鹄和白虎两大魂相交替出现。
“胡闹!”白宗元看着忽然变身,彪悍无比的女儿,一脸黑线,这嫁过去以后,可有那小子受的了。
白凌霄不理爹爹的呵斥,转身回了自己的闺房,稍微冷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有拉宝剑出去跟郝梦龄拼命,毕竟还不到那一步。想了想,把丫鬟小姐妹喊来,吩咐道:“你去街上盯着,有什么消息立即回来告诉我。”
......
王府大街的尽头竖着一座牌楼,下面的基座当中有个空,起风的时候可以挡住两面来风。
张潇兄弟小时候居无定所,在街上流浪的时候,经常夜宿在这里。为了让阿汉更舒服些,张潇还在左边的基座上挖了个凹槽,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会一边教他识字,一边给他讲故事。
后来阿汉长大了,那个凹槽住不下他了。那时这条街上已找不到一个比他更高更壮的人。而张潇也已经开始创立武神修行体系,想到一些赚钱的门道,在百花胡同安了家。
那时候虎姨早把自己卖进宝丰楼,绝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兄弟两个相依为命。
平日里,人们看到的是张汉保护张潇,但在关键时刻,在人们看不到的时候,却是张潇守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