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已经准备牺牲掉白宗元这一房的人了。
张潇结合自己所掌握的情况判断,应该是白宗年以牺牲白凌云为代价讨好王谢家族,这个事得到了白家长老院的支持。白宗元无力阻止。而今天白凌云针对凌霄和王烈诛杀白凌风,其实都是白家内部权利倾轧变换引发的内部纷争。
这些都只是张潇的猜测,作为白凌霄的丈夫,大官人从来没把自己摆在白家附庸的位置。当初娶白凌霄的时候,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和长袖善舞,昂首阔步进府把人接回家的。今日回门,同样没有受白家窝囊气的道理。
拿住了王烈,就等于捏住了白家某些人的七寸。如果这种情况下,还没个够分量的人站出来,那就不要怪我这新姑爷不讲情面了。你们不尊重老子,也不要指望老子给你白家面子。
左手领着小媳妇,右手提着长安来的人犯,继续往外走。
白凌云只恢复了说话的能力,气血运行停顿以后,再想恢复如初,每几个时辰是不行的。她只能站在原地眼巴巴看着张潇把王烈带走,看着小鸟依人的白凌霄,心中滋味可谓五味杂陈。
原本她想的是白凌霄嫁了个凡夫俗子,这张潇再怎么优秀,跟武安王氏出身的王烈比起来,也是天上地下的差距。而她自己虽然即将以妾的身份嫁给王烈,但好歹是嫁入豪门,只要娘家够强大,将来未必没机会升为平妻。
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白凌霄嫁的这个张潇会如此强悍。
稚虎榜上位列十三,被公认为同年龄段中顶尖出色人才的王烈没挣扎几下就被捆成了背包。
这样的差距,已经是跨越时代的距离。
想到这些,白凌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哎,再没什么好争的了。
......
“张潇,你不能就这么把人从白府带出去!”
白府前院大门口拦住去路的居然是坐在轮椅上的白宗昌。他双眸通红,怒视王烈的眼神简直能杀人。咬牙切齿道:“他杀了我儿子!我绝不允许这恶贼活着离开我的家!”
这位白三爷断了双腿,伤了元气,今天又遭逢这么大变故,伤心悲愤下,状态已经不能再差。
“人是我为正法典亲手抓的,如果就这么给了你,任凭你用私刑报仇,我又将法典置于何处?”张潇断然拒绝交出王烈,道:“天寒地冻,叔父大人状况不佳,还是回府里等消息吧。”
“我能等到个屁的消息。”
白宗昌急了,怀满腔悲愤带着哭腔说道:“治安衙门抓人法办,要层层上报到内阁审批量刑,这畜生出身武安王氏,案子到了内阁谢首相的案头,必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要为我儿报仇,便只有眼前这一个机会啊!”
张潇提着王烈站在白府门前,默然看着这刚失去双腿又经历丧子之痛的男人。过往十年,没少被他找麻烦,对这个人可以说没有半分好印象。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把这二世祖长辈看在眼里。今天忽然发现,这人也并非全然狼心狗肺之徒。
如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