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单枪匹马立在尸山血海当中,轻蔑的看着对面神情阴骘目光怨毒的黑甲老将。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条铁血长安路,就从你尹夜哭的首阳山开始。
“为什么?姓白的,为什么要对我赶尽杀绝?”尹夜哭已经失去所有抗争的筹码,所剩的只有一腔不甘和怨毒。嘶声力竭道:“我已经离开北国,连弟弟也交给你们听凭发落,为什么还不肯给我留条活路?”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白宗元淡淡道:“你悬赏五千原石要买我女婿的人头,我岂能容你活着。”
“困北方略是三位大人物定下的,就算汉王和首相因你入长安而改变立场,可次相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尹夜哭脸上流露出绝望的狞笑,却带着哭腔说道:“次相大人是器重我的,他在京城为我留住了许笑杰,还派人给我送来许多经费,你这不自量力的匹夫现在却要杀了我?”
“每个人都会死,只争迟早罢了,有点志气的人会比较在意方式和意义的区别。”白宗元平静的看着他,道:“无论我的结果如何,你都要比我先走一步了。”
“不,你不能杀我,我还有活下去的价值。”尹夜哭魂相附体,堂堂五级中境的异人强者,形如一只受惊的黑猫,嘴里喋喋不休说道:“我知道有人要对付你女婿和女儿,他们有个计划,本来想邀请我一起加入。”
“继续说下去。”白宗元垂下滴血的枪尖,屠了首阳山过千贼寇,他也只用了五级下境以前的魂技,面对魂相附体的尹夜哭,丝毫没有动用高阶魂技的打算。
“他们对十八行在北国的生意早有兴趣,以前不知道张潇这个人,现在知道了,就决定要对付他。”
“黑龙城的人?”白宗元不愧是枭雄之姿,敏锐的想到了最有可能针对张潇的人。
尹夜哭道:“白城主是猜到的还是早有耳闻?”
白宗元道:“张平瀚是这世上最不希望张潇兄弟成长起来的人,前些年他没少往奉阳派人,但都被我出手解决掉了,现在我已经离开,张汉又撕了你弟弟名声大噪,他大概坐不住了吧。”
尹夜哭道:“这是你能想到的,还有你想不到的人正在与他配合,要联手对付你女婿,只要你答应饶我一命,我就把其他人的名字给你。”
“张潇得罪过郝梦龄,以次相府的动员能力,足以让他放眼东盟境内举世皆敌,不过那又怎样呢?当初他在决定娶我的霄儿时,就该做好面对这样局面的思想准备,所以,那是他的麻烦。”白宗元一抖枪尖,又道:“他有他的打算,而我的责任是把一座干净的首阳山作为嫁妆送给他们。”
寒光一闪,一道风刃从枪尖射出,在半空中将飞纵逃命的尹夜哭截击打落。
白宗元脑后现出白虎魂相,一声低啸便让尹夜哭动弹不得,手中长枪一往无前刺出,贯穿了尹夜哭当胸。转头对观战的高云龙扬声说道:“高兄,请替我转告张潇,嫁妆已办妥,好好照顾我的宝贝女儿,莫要让白某这条长枪失望!”
枪名虎牙,尖九寸,杆九尺,画杆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