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北国风物,与中原长安颇多不同,故此积累了一些疑惑,如块垒在胸不吐不快。”
张潇呵呵一笑:“先生有话尽管直说,这般谦辞客套,晚辈可担当不起。”
“既如此,老夫便不客气了。”素还真点点头,问道:“之前贤侄让老魈传话,重点说了三个字,不折腾,沿途所见者,有些地方似乎又与贤侄所说略有差池,比如鹿城,老夫入城时便注意到城头悬挂了几颗风干人头,皮囊已干瘪腐朽,显然时日不短,此举似有震慑民心之意,与贤侄之前所说的重民心循法理显然有些不协。”
张潇道:“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乱世重典,鹿城这地方民风野蛮彪悍,有些小的异人世家,明为民,暗为贼,表面上做谦卑和顺的老百姓,背地里却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并且这种人还不在少数,如果不能用些霹雳手段杀一儆百,会很难遏制住这种特定地区养成的恶俗。”
又道:“您刚才说十八行城头悬挂人头有惊扰百姓,震慑凡夫之嫌,这一点我不否认,不过,我认为此举除了震慑民心外,更有安民顺意的作用,民心可用亦可扰,用之得当可移山填海,用之不当则万事不协,我从前跟您说不扰民不折腾,说的不够全面,其实还有一句,民心齐可用,但决不可放纵,如果不能保持足够的威慑力,便什么事都不能办了。”
素还真若有所思,沉吟良久,缓缓点头道:“受教了。”又问道:“老夫观察,各城牧守有司衙门仍是东盟体系,十八行似乎并未针对此事有过大动作,你们就这么自信所有人都能各按其职,听凭十八行支配吗?”
“我们追求的从来不是支配权。”张潇道:“十八行的模式是建立共赢的基础上的,我们对各城牧守和有司衙门的要求很简单,守规矩的就有好处拿,不守规矩企图找麻烦瞎折腾的,就困死他,让他令不能出府。”
“便如同宁东风当初在北军那样?”素还真听到这里笑了,道:“还有陈新丰这骑墙小人,也是这么被你制的服服帖帖,连我许诺把他调回长安,都不能令其动摇。”
张潇道:“陈新丰是个能吏,做事情的水平比曹洪高多了,就是从前想法有点多。”
素还真笑道:“人心向己向亲,自私是人之本能,我的一位兄长就曾说过,想做事就不要怕牺牲任何人,因为当利益出现冲突时,任何妥协都只是让对方见识到我们的软弱,之前我以为这是至理真言,如今看,却似乎有些偏颇了。”
张潇道:“叶二先生的谋略是一等一的,布局深邃,令人钦佩,但是在我看来,他绝非治世贤能,过谋者多疑且自信,太喜欢耍弄阴谋诡计也怀疑别人缺乏诚意,这样的人做个军师谋臣没问题,想要领袖群伦就差点意思了。”
素还真笑道:“你这话若是给二哥听到,他一准儿先用九耀天星砸你满头包。”
又道:“世人皆谓叶玄是神谋鬼算,无需武力便压着无忌成了天榜第一,其实我那二哥还是很能打的,他的七星魂相有七大天象星,每一颗都独具异力天赋,他如今若想与人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