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看着凡羽将土一点点的往老爷子身上填,心中万般悔恨,但又无力回天。
人总是这样,只有失去了,才懂得拥有的美好。
凡羽填完了最后一把土,接着转身道:“我们该走了。”
刘昌元抬头看向天空,远方的天际线处已经有了一丝淡淡的白光,这是太阳即将升起的征兆。
四人急忙忙的冲向城门,凡羽算好了时间,若是按这个速度抵达大门,那正好是门启的时候。
良久,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四人也到了门口,却不料已经有安平镖局的人马在等待,那一堆人正有说有笑的谈天说地,城墙上的卫兵也做好了准备。
凡羽暗道不妙,这下可被困在城中了。
“不行,我们要是这样硬闯出去,非得被上面的床弩射穿不可,现在只能找间民居静待时机。”
张小根的脸上全是焦急,“什么时机啊,镖局的人肯定会一家一家的搜捕,我们迟早会被逮到的。”
“我们要等一个人。”凡羽的眼中充满着睿智的光芒。
“谁?”
“陈默!”
“你和他有杀子之仇,他可不会帮你的!”张小根急着说道,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只要镖局的人没找到我们,那陈默就不可能相信是两个无名小卒杀了他儿子,只会把矛头对准镖局,这样我们就可以从混乱中逃离了。”
凡羽点了点头道:“没错,镖局抢了赌场的财物,这本就是死仇,郁松一直想用陈陶来威胁陈默,让他的报复先缓上一缓,等他消化了这股财力那就到了开战的时候。不过陈陶已经被我杀了,所以两者便是不共戴天之仇。其实找不找到我们已经不再重要,陈默是一定会要镖局的人付出代价的,我觉得郁松应该是对我们身上份财物更感兴趣一些。”
见凡羽分析的有理有据,张小根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他连忙说道:“那就别愣着啦,赶紧找地方藏身吧。”
凡羽眼中灵光一闪,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离安平府八百里外的万尸门,一座冰冷幽寂的阁楼上,陈沛面色缓和了许多,原因无他,堂堂陈家嫡系之主陈默一连三次给他赔罪,自己当年被赶出家门的怨气在这软磨硬泡之下渐渐散去了。
他从由白骨做成的椅子上起身,拍了拍陈陶的肩膀问道:“为何家主如此紧张啊?莫非是叔叔我迫害了你?”
陈默苦笑一声道:“叔叔宽宏大量怎会给侄儿小鞋穿呢?我只是忧心一件事罢了。”
陈沛摸了摸带在脖子上的九颗婴儿骷髅头笑了,“有甚忧心之事说来听听,凭我的实力解决掉应该不难。”
陈默连连恭维道:“那是自然,我陈家在安平府的赌场被人突然袭击了,想必是因为打探到了我带领家族精锐尽出的消息,同时也赌我这次不能把您带回家,所以才来了这一出。”
陈沛眉头一皱,“什么时候的事啊?照你这么说,赌场岂非很危险?”
“赌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