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报不会对外发行,甚至于连地方官府都看不到这份报纸,专门提供给崇祯皇帝和内阁,八部尚书,还有智库的那些人。
智库以退休之后又被崇祯皇帝抓回来发挥余热的施凤来为首,每天别的事情不用管,只需要针对参考周报的内容做出推演,推演一切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无论是好的坏的都推演出来,以供崇祯皇帝和内阁八部进行参考。
再然后,崇祯皇帝就发现自己又没什么事情可以干了。
政务有内阁和朝堂上面的大佬们在操心,到了自己手里之后无非就是同意或者不同意,军事上有五军都督府在操心,下面的卫所都磨好了刀子等着砍人。
唯独自己这个皇帝,每天都闲的蛋疼,除了在躲在后宫里面创造下一代,就是带着大小老婆和几个孩子出宫游玩。
整个崇祯十四年几乎就是这么过来的,唯一值得关心的事情大概也就是大明律里面的户律部分了。
从正常的角度来讲,对于大明律的制定和修改,只需要刑部来办就可以了,但是按照崇祯皇帝的要求,几乎是将整个大明律都要修改一遍,这项工程就已经不是刑部自己可以解决的了,甚至于已经牵涉到了其他几部。
比如《户律》里面涉及到的平民蓄奴部分,户部认为老百姓有钱买奴婢是老百姓的事儿,官府不应该过问,礼部则认为哪怕是蛮子也不能像畜牲一样买卖,尤其是涉及到奴婢这一点上,更是重中之中。
再加上兵部现在就相当于五军都督府打入文官系统中的一颗钉子一样,对于士卒和军属方面又大量的提高要求,户部蛋疼不已只下也得只跟着扯皮。
铁道部就更加的逗乐了,洪承畴打算自己单独另立一个衙门或者干脆把锦衣卫引入铁道部,以保证火车上运行途中的安稳,同时对于偷挖铁轨一类的罪名再加重处罚力度。
很多官司就此打到了崇祯皇帝面前,然后被崇祯皇帝扔给了内阁和智库去头疼。
至于扯什么只从百姓的意见,搞什么民意调查一类的,庙堂上的大佬们没这个兴趣,崇祯皇帝也没有这个心情——受限于识字率和社学没有完全铺开的限制,能在这种事情上掺合的也就是读书人跟商人,指望他们提出什么靠谱的律法,根本就是扯蛋。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崇祯皇帝也难得的没有着急。
毕竟修律这种事儿是关乎整个大明近期几十年甚至于以后数百年的大事儿,想要在一年两年内修完,没可能能。
等到时间晃晃悠悠的到了崇祯十七年的时候,按照虚一岁的传统来计算,崇祯皇帝已经三十七岁,离着煤山的老歪脖子树又近了一步。
从崇祯十四年到崇祯十七年,整整三年的时间,崇祯皇帝都老老实实的留在了大明,没有跑出去搞事情。
不是崇祯皇帝不想跑出去,而是实在没办法出去。
温体仁和施凤来这两个被人唾骂了无数间的阉党奸贼,最终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
施凤来在崇祯十五年末时候就咯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