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见者无不称赞,倒给小弟也长了不少脸……”
庞劲明挥挥手道:“继续说正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就说这刀怎么又离开你手?”
姜八儿连连称是,接下去说,脸色突然又转悲起来,只听他道:“小弟世代务工,家中大哥当兵,长年不在,老父本意是想让我继承家事。只是我天生不是安分守己的料子,浇园担货的事儿做不来,又结识了一帮兄弟,与其在城中给老父惹事,索性就出来做起无本的买卖……”说着,起眼看了看庞劲明,见他面黑如墨,瞧不出喜怒,便接着说道,“小弟虽是狼心狗肺之徒,却不敢忘父恩。便会隔三差五摸入城中探望老父。说来惭愧,我那老父确实爱我至深,从未与旁人抖露出我的半分行踪,我这才得以来去数次无恙。”
庞劲明冷哼道:“你总去城中做甚?”
姜八儿正色直言:“我那老父年老体迈,干不动活儿。我一来是为了看望他尽孝道,二来每次也都捎去些钱财粮食接济他。”
这话自己在褒城时的见闻有出入,很明显这姜八儿在说谎,庞劲明也不说破,只是默默道:“好吧。你接着说。”
姜八儿没瞧出庞劲明有什么异样,继续道:“就在半月前,小弟如常去褒城看望老父。同样是中夜入城,不过那一日吃多了些酒,不知觉蒙头睡到正午。我老父却突地急急找来,要我卸下腰间的这把雁翎刀。”
“你把刀带进褒城了?”
“是……”姜八儿的脸色有点难堪,但不说也知道,他定是想以此向老父炫耀。
庞劲明没空理会这些细枝末节,乃问:“你老父说什么了?”
“他说他适才出门,发现全城贴满了官府的告示。这些告示俱为悬赏令,上面画像不是人,却正是这把雁翎刀。”
“悬赏这把刀?”庞劲明下意识瞧了眼手中的雁翎刀,“告示上写了什么?”
姜八儿脑袋直摇:“我老父不识字,但看得出是悬赏令。而且隐约听到旁人说上面写着的赏金极重。想来若犯事者被抓,必逃不了一死。他心慌下没有多看,就赶紧来通知我。”
“之后?”
“我那时睡梦方醒,听到这个也当即懵了。又听说官府很快就要挨家挨户搜寻。先不管刀,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这人总得逃出去。但这刀带在身上又太过显眼。最后便将刀藏在家里,我自己偷摸出去,寻了墙根的一个隐蔽狗洞钻出城子……”
他说这话时一脸庆幸,庞劲明对他却十分鄙视。这姜八儿此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大孝之人。但是他看望老父,不过是为了索取钱粮,这会儿又自曝为了逃命不惜将老父置于险地,完全看不出有丝毫的孝心。如此表里不一、寡廉鲜耻之辈,若非与雁翎刀有些干系,庞劲明是搭理都懒得搭理。
“原来如此,这么说这把雁翎刀之后一直便在你爹屋里藏着?”
“是……”姜八儿愁眉苦脸,眼角泛湿,“然而这刀眼下却在庞大哥手里,说不得我老父,他、他已然……”
先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