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想这个人和那个家,我就是……”
“你就是想过去看看,和所有的过往说再见?”
秀娘摇了摇头,又点头,说道:“世子说的真好。”
秀娘并没有说实话,她只是想去宣泄心中的快意,另外她想去看看,谢铨现在是不是过的更惨了。
世子人很好也聪明,但他不是很了解女人。
轿子在大队人马护卫下从秀娘家门口抬起来,然后绕道村东,有人指了指一幢破烂院子,也是在村道旁边,对徐子先悄声道:“这就是谢铨家。”
这户人家似乎比此前更破败,杂草从生,在外面很远就能闻到浓郁的酒气,一个半瘫的人趴在门口,手里还抱着酒坛。
“秀娘走后谢铨就无人管了,”村里的庄头道:“也没有人理他,谁都不爱管这种烂赌鬼酒鬼,他族里也无人来管他。”
徐子先听的懂庄头的意思,现下这情形,李诚父子不一定卷土重来,谢铨反正肯定是完蛋定了,所以庄上无人管谢铨死活,这人活不久了。
这时谢铨仿佛醒了一样,在地上翻了个脸,在烂泥里说梦话一样的开始骂人,从族亲到秀娘和所有村民,一个个骂过来,骂的肮脏不堪。
金抱一有些生气,对徐子先道:“世子,属下去教训他一顿?”
“算了。”徐子先并不怜悯眼前这酒鬼,但也不觉得有必要派属下去动手,摇了摇头,说道:“不值当脏了手。”
这时秀娘打开轿帘看了看,她心中满是快意,此前谢铨喝醉了就掐她打她,还说她命不好,克夫,将来也不会有好下场,定要将她卖到勾栏,怕就怕她姿色不佳,卖不了多少钱,接不到什么生意……
现在的她却是端端正正的坐在轿子里,马上要去别院居住,成了世子的妾侍。
成为正妻绝不可能,朝廷律法不允,但秀娘已经无比知足,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好的归宿,在世子府上时她不敢有这种想法,但无数次做梦时就是梦到现在的情形。
在四周人群偷偷观看的眼神之中,秀娘对徐子先轻声道:“世子,走吧。”
她又大着胆子道:“我会永远感激你,会好好服侍你的。”
徐子先看看她,美人如玉,眼中只有感激与爱慕,他心中觉得一阵高兴,仿佛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最少在最近这一段时间,现在的这件事做的很舒服,很痛快,仿佛把一个无辜可怜的美人带离苦海,确实值得高兴和快慰。
徐子先小时候曾救治过一只小兔,受了伤的野兔很警惕,他将兔子带回家,喂它吃菜叶,慢慢养好了伤,抱到野外放了生,那兔子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眼睛里的光芒和现在的秀娘就挺象。
徐子先当时很高兴,也很满足,强者对弱者的恩赐反而会令强者心满意足,这真是很奇怪的心理状态。
对秀娘,除了她的漂亮和温顺外,徐子先仿佛就是当初救治兔子的少年,强者救护了弱者,自己反是很高兴,就是这样的感觉。
说来也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