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队牵过来,跟着徐子先的牙将们纷纷上马,并且回到自己的指挥位置上。
这是强加版的一都骑兵,除了张虎臣和骑兵武卒外,所有的擅长骑马的牙将和精心挑出来的武官都被挑选出来,与一都的骑兵在谷口会合。
“距离南安十三里。”张虎臣道:“我们半个时辰内可以赶到。”
“开始了。”金简突然指指前方,说道:“火光。”
众人都向南安那边看过去,隔着十来里路当然看不到什么,但可以看到江边火光大作,无数团火光在江边方向冒起来,看起来声势相当的惊人。
与此同时,也听到喊杀声响了起来,听着动静,最少有两三千人的规模。
“蒲家真是下了血本。”徐子先冷冷一笑,对部下们道:“不要再耽搁了,出发吧。”
陈正志在一旁感慨道:“大魏居然乱成这般模样了,在我小时候,可万万想不到一个色目商家敢这般肆无忌惮的行事。”
“这是家有内鬼,才会召来外贼。”徐子先道:“人必自侮,而后才会为外人所侮。”
陈正志颇有痛心疾首的样子,他为人端谨,是个方正君子,现在还拜在吴时中门下,身上儒学气息浓厚,对眼前的事,当然是相当痛心。
徐子先却并不在意这些,他现在关注的就是这一场战事的结果。他知道不仅是谷口这里有疑兵,在侯府县治附近的江面上也有大量的小船出没,在谷口这里放的人不多,主要是蒲家不能确定徐子先会不会亲自带人前来。虽然有安抚使司的大令,徐子先也完全能派出牙将前往谷口,凭此一条不能说徐子先抗命。
所以留在这里的多是一些杂鱼喽罗,根本不堪一击。
如果蒲家能确定徐子先会冒险西向,将主力放在这里,袭杀徐子先肯定是最优先的选择,而在不能确定的情形下,优先攻击南安也没有错。
只要击溃团练武卒,对南安造成严重的破坏,徐子先的团练职位必不可保,甚至南安团练也多半取消掉。
这样蒲家也就出了口恶气,对色目商人造成的压迫和对蒲家的不满,当然也就一并解决掉了。
说起来蒲家还真是骄狂,只是因为设卡收捐就出动几千人,不惜成本的对南安团练打压。而福建路的高层还有人尽量配合,徐子先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是怒火滔天。
大魏天下,当然就是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用这种政治手段内耗不停,进而毁坏成现在的这般模样。
骑兵群动了起来,一小队哨骑策马在前,防止陷井,埋伏,大队人马以三骑纵队的骑阵形式,紧随于后。
……
“秦东阳还真是设阵于江滩之上?”徐子威面色铁青,神情十分难看。
大片的船只突然聚集出现在江面上,用时也就不到半个时辰。
每艘船上最少都是十余人,算算江面上的大小船只有三百多只,几乎给人遮天蔽日的感觉。
当然这些船最大的也就是福船,普遍还是大小哨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