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强戒备,本王会直言福建路水师老迈衰疲,需得有得力的干才去主持军政训练,你很合适。兼顾东藩观察,这样把陈笃中的几千厢军也抓到手里,东藩,澎湖,才是你真正的根基……”
齐王说到这里,已经相当疲惫,说话其实不太耗体力,只是他中毒很深,虽然解了毒,但体力精神都耗费太大,已经难以为继。
“禁军方面,你现在插不进去手,你的威信也不足统驭禁军。”齐王叹了口气,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十年,他看着徐子先道:“我可能活不了太久,能为你做的事也不多了。我有儿有女,一生俯仰无愧于心,家事上无有挂心之事,我家是世袭罔替的亲王家族,也不需要你费心照料,明达,我担心的就是如今的大局,看起来大魏还没有大关碍,我心里却是明白,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局面。你是宗室中的佳子弟,能力手腕心机俱是不缺,我惟一担心的便是因为你与赵王一脉的往事,私怨会影响到国事。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不论如何,不要以私害公,当有机会替大魏效力,你必须抛却私怨,以国事为重,你能答应我吗?”
齐王两眼的眼眸紧紧盯着徐子先,有一些期盼,有一些怀疑,更多的还是热切。
齐王深信自己不会看走眼,徐子先不管怎样表现,他的禀赋底子是仁厚的底子……
“王叔,我答应你。”徐子先深吸口气,强行按捺住自己的情绪,饶是如此,也是红了眼圈。
“不必如此……”齐王相当宽慰的笑起来,说道:“人生百年,无有不死者,无非早晚。我已经年过花甲,一生戎马也是一生富贵,且为子孙创下眼前的基业,我死而何憾?最为得意的,是为宗室,为大魏,栽培出明达你这样的人才,且你正当英锐之年,最少还能为大魏保境安民四十年,我对的起祖先,也对的起身边的所有人,无愧无悔……”
“王叔休息吧。”徐子先起身道:“这几天我留在府城,随时都能来听王叔教诲。”
齐王笑了,说道:“你还是走吧,要不然福州也会叫你搅和的不能安宁。”
徐子先道:“若他们不收手呢?现在可是好机会。也得叫林大人有选择的机会。”
“你是什么打算?”齐王眼神锐利起来,说道:“调一营团练进州城来?在城里厮杀,杀个血流成河?”
徐子先不语,但也不能否认。
不管怎样,对方毒杀失败,从包围自己和对峙的态度来看,未必也不想就势铲除自己,一了百了。
若是再能诛除齐王,虽然形同政变,但是天子就是赵王的儿子,普通人杀人要置之刑律,大人物杀人还算个事?
徐子先不是也把参知政事给宰了,不一样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就回福州了?
若是赵王趁势追击,趁乱掌握福州,杀齐王,杀掉听命齐王的重要的禁军和厢军军官,然后威逼林斗耀认可此事,徐子先还想如齐王那样退一步保住东藩,得手澎湖,留下南安?
这岂不是痴人说梦?
政治的事,在大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