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前还是一家和和美美其乐融融,晚上来了一群盗贼,男子死了,妇人被掠,孩童成了孤儿流落街头,老人只能饿死,造孽的是海盗,你们这些为将者,对这些血债又岂能毫无责任?”
“朝廷的部署是如此……”
“少废话了,问问你自己的良心,看看它同不同意你说的话!”
任忠低下头,不再出声了。
如果是部下齐在,四周环绕武官和将士,任忠一定哈哈大笑,毫无负疚之心。若说话的是个普通人,怕是还要叫部下打一顿,再把疯子给赶出去。
可说话的是南安侯,就算部下俱在,任忠也没有胆子碰徐子先一指头。
而现在四周寂寂无声,所有的部下俱是叛离,任忠在极度的痛苦中却是被徐子先疾颜厉色的训斥,内心很久没有出现的负疚感终于又浮现了起来。
曾几何时,二十来岁的任忠也是意气风发,出身水师将门,任家和俞家都是福建的水师世家,俞家已经退出水师,任家还是水师的中坚,但水师规模越来越小,破损不能修补的战舰也越来越多……任忠记得自己初次上舰时,看着破损的战舰心疼不已,不知道何时开始,自己对这一切变得无动于衷了?甚至自己克扣挪用修补战舰的资金,挪用出来买田买地,购买金银珠饰养小老婆……自己何时变成这般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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