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做的过份,吏治较其它地方要清明的多。
荆湖南路和北路盗匪横行,也是与官员贪污腐败有相当大的关系。
官场的风气,也是由清明转向彻底的败坏。
徐子先上次入京,参与的都是政变大风潮,都是转瞬生死的大事,是以对京师的风场官气,还是缺乏了解,只是泛泛而观。
事实上,从文宗之后,官场风气就相当稀烂了。
“兄长估计还会有信过来。”小妹也没有当成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建州和汀州都是闽铁出产的重镇,特别是谷口镇的铁,质量好价格低,所以南安侯府此前就在谷口就近大量购买。
如果王越找麻烦,了不起绕远一些,去汀州购买便是。
甚至令海商从江陵一带购铁过来也不是不可以,江陵那边也是产铁,质量比闽铁差一些,胜在量大价优。
小妹当家理事,对这些经济之事,已经不是太陌生了。
陈家兄妹没有久留,将带领过来的医生安置,分批派车马送往南安,他们此行的任务也就是完成了。
东藩那里的开发相当顺利,也是昌文侯府愿意持续投入的原因所在。
“小妹,”出府上车之后,陈正志对陈文珺道:“明达的二妹,年纪不大已经有点世事洞明的感觉,凡事都能帮得上明达的手。你也不会差,但我劝你不必在军政大事上插手,安心将别院内宅诸务管好便可。”
“大兄的意思是,不要有后宅干政的迹象?”
“是的。”陈正志轻笑两声,说道:“如果我家的势力弱一些还好,现在咱们侯府和南安侯府算是合作,你再强势些,不免有太阿倒持的感觉。明达本人很厉害……但他也是很重感情,只要咱们自己省点事,给他省点心,将来不论怎样,明达不会忘了今时今日的交情,这就够了。”
陈文珺不语,半响过后才对陈正志道:“怪不得旁人说你庸碌无为,父亲向来不以为然,有一次和我私下说起大兄,只说大兄你大事不糊涂。咱们这样的家族,小精明有什么用,当家主事的人,大事不能错。现在看来,父亲毕竟最喜爱大兄,所以对大兄你这般了然。”
“错了。”陈正志苦笑道:“我是一步步摔打出来的,父亲君侯真正疼爱的当然是你们几人,尤其是你,小妹。”
陈文珺这一次不置可否,只是嫣然一笑。
……
小妹从府城带着一百多医生和助手,再至南安,接了一批农具和种子,一并搬抬至福一号船上。
这艘船在港口处已经修葺了好几天,刮藻,修换船板,检修船舱,船身重新涮漆,十来天功夫下来,看起来焕然一新。
临行之时,南安镇却是出了乱子。
一队建州知州派过来的孔目官衙差将镇上铁器行团团围住,百多公人耀武扬威的出现在镇上,并且出具海捕文书,要拿捕张明亮。
这样的场景,已经是多年没有出现过了,镇上顿时便是人山人海。
“建州的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