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随意都有了不小的名声,可见是个有真本事的。医者,就是根据病人的情形来斟酌,既然你们说我可能要反复很久,现在的情形容不得我缠绵病榻,就用他的方子,现在就去熬药来吃。”
“好,我等立刻去办。”
其实陈长年等人也倾向于用王心源的药方,毕竟除了药引有些疑惑外,方剂上别的内容看起来还算正常。
……
卢文洛,周怀勇,张仲德,林凤山等人回岛之后,立刻感觉到了气氛的不正常。
并不是因为有外敌,而是军心士气不振,甚至相当沮丧,这种情形,在南安团练也好,还是后来的南安府军之中,几乎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们从港口区一路急行至军营报道,一路上看到很多执矟警备的府军将士,也看到在官道两侧十余里地方构筑工事的民壮。
人很多,民壮陆续随百姓疏散了一大批,毕竟各个安置点也需要民壮来保护。
土著们可不是善男信女,岛上现在的情形也使得上下文武失了自信,民壮们被派往疏散点的也委实是不少。
就算如此,军堡,壕沟,鹿角,箭楼,长垒,拒马,各种防御设施一应俱全,还是有两万余人的民壮分列在十余里的防御阵线之前,另外还有两千余人的警备士,穿着黑色武袍,挎刀,背负弓箭,在南北两堡最紧要之处防御。
不管是民壮,或是警备士,又或是府军将士,从脸上都是看的出来他们充满了紧张神色。
到这个时候,众人才感觉到,大战将至,而岛上根本没有做好准备。
并不是说军队武备不修,民壮数量不足,防御设施没有备好。
而是心理上,所有人还接受不了将与几万人的海盗大打出手的准备。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人们已经十余天未见君侯,这才是心理压力被放大的最主要的原因。
卢文洛等人已经看到无数沉默着的将士,他们在暮色将临时抵达海滩,太阳即将落到海平线之下,整个大海仿佛被染成了红色,在岸边,在平地,在高处的官道上,到处都是背负弓箭,手持长矟,或是按着横刀走动着的军人的身体剪影。
他们沉默着,看到一群刚下船的府军也没有展现出太多的热情,甚至有几个人小声议论,认为卢文洛在这种当口赶回来简直是脑子坏了。
这样的士气低落,这样的话语,卢文洛在南安府军中真是闻所未闻。
张仲德,周怀勇,林凤山等人也是一样的感觉,众人先是瞠目结舌,接着都是有些愤怒。
“现在才知道君侯对俺们有多重要。”卢文洛感慨一句,接着道:“俺们带回来的王先生应该已经到侯府了,现在只能巴望着他能将君侯看好。”
“大伙后悔了吗?”卢文洛掉转过头,看着众人道:“若是俺们在家里休假,怕是就不会看到眼前这事,落不到这样的境地里头。”
“俺不后悔。”张仲德道:“俺前前后后给家里拿了几十贯钱,现在东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