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约有两千余人,常年驻在吕宋宿务岛上,经常训练,军伍战阵之术已经相当娴熟。这两千多人是刘旦真正的家底,有一些群盗首领是他带出来,也是令行禁令,但毕竟是拥众在外了,只有这两千多人,久经战阵,常年训练,能在军旗之下摆开阵法,也穿着各式甲胄,是刘旦的心腹和真正家底。
刘旦的心情不坏,顺利登岸,这仗已经赢了一多半了,府军虽强,但看的出来具甲装备尚不及大魏禁军,估计也就是强加版的大魏厢军罢了。
颜奇这般暴戾的性子,听着也是一笑,说道:“那便留几千丁壮,采完棉花再杀不迟。”
说罢刘旦一笑下船,颜奇并未着急,他和刘旦的配合便是刘旦先至大阵,集结军伍,一旦厮杀,便是颜奇率部为前锋。
过了小半个时辰后,刘旦终于率两千余兵分乘小船上岸,他的部下全部束甲,各式各样的战甲在近午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的部下甲胄有魏军式样,也有倭甲,也有吕宋,暹罗甲,各式各样,几乎俱是铁甲,而将士皆持长枪和长刀,全部以长兵器为主,刘旦身边是数十个持巨斧的近卫,全身精铁甲,护卫刘旦至中军。
刘旦的滩神大旗竖立起来之后,海盗们士气大振,俱是怪叫出声,不一会叫声变啸声,如狂风暴雨,声音环绕,估计连几里外的民壮们都在防线上听的相当真切,应该会闻声而色变。
这时又陆续有群盗上岸,至午时两刻左右,先至者在饮水囊中的水,他们上岸很久,被太阳烤了两个多时辰,身上汗湿淋漓,好在俱是热带地方出来的,并不畏惧炎热,他们上岸时带了些干粮,现在就着清水吃着干粮,有不少人蹲下或是坐着,借此恢复体力。
刘旦下令后至者从两边摆开,将队列充分拉开,整个几里大的战场逐渐被群盗所填满。
至此上岸的群盗已经有两万六七千人左右,刘旦回首一看,见到海面上银光闪烁,他知道是颜奇也上来了。
颜奇站在小船之首,身上是精心打磨过的扎甲,犹如银甲披缚在身,身上真是银光灿然。
这是和天方人学的习惯。天方人和泰西人交战,泰西人早年是骑士制度为主,打仗是贵族和骑士的事,平民不需出战,最多照料战马和帮助后勤,连骑士的随员也是见习的少年骑士。到英国人以平民为长弓手时,纯粹的骑士制度就有些吃力,再到文艺复兴,火枪出现,骑士制度便逐渐消亡了。
在骑士制度消亡之前,泰西人穿锁甲或全身板甲,因为兵力少而精,几乎每个骑士都有家传的厚重板甲或锁甲,他们身材高大,体格健硕,在和天方人争雄的战争里打的有来有回,但当泰西人复兴之后,这种骑士逐渐被淘汰,天方人反而渐渐不是对手了。
毕竟阵而后战,对天方人来说亦不擅长,其沙漠骑兵彪悍勇武,不在哥萨克人之下,但阵而后战,却非其所长。
因为要轻骑兜剿追杀,所以天方人极少披重甲,相比较锁甲和板甲,他们更擅长打造和使用扎甲。
颜奇所部大半甲胄也是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