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一碰杯,然后眉开眼笑的将酒饮了。
众人盘腿在地上坐着,大战刚止,码头港口处还到处都有血污,这两天民壮开始陆续将浸透了鲜血的泥土铲起来再覆掉,消除痕迹。
也有很多人在看着海上的舰船,由于海盗未去,所以警备级别还很高,每人赐酒都一杯,很多人脖子一仰就喝光了,毫无感觉,卢文洛就是不停的在舔嘴。
过了一会儿,卢文洛看到北边有人策马赶过来,他和整个旗队已经接到命令,这两天陆续有工匠技术人员和吏员赶过来,府军出动一个都的兵力,全部配给马匹,工匠吏员们要赶赴中部,那边勘探铁矿和煤矿已经很久了,下一步要确定距离,准备建造简易港口码头,运输工具和人员过去,开始修路和建造基地房舍。
全队的人都知道要开拔,不过众人也没有意见,府军不是那种打赢了仗就骄傲自满的骄兵,事实上武官们已经在开始敲打将士了。
剩下的府军,照常训练,看守海滩港口,守备军营,牧场,还会有相当多的府军将士,配合骑营和民壮,继续搜山捡海,搜捕那些还没有落网的海盗。
今天又送了三百多颗首级到京观处,估计还在逃命的海盗也不多了,在炎热的天气下,水源都被看管住了,没有人能轻易喝到水,只要两天,这帮家伙自己都要脱水而死了。
事实上这两天就有不少海盗冒死去溪流边,被早有准备的府军将士一一杀死,他们已经疲惫不堪,又饥又渴,被杀时连抵抗的能力也没有了。
“东藩会更好的。”看着夕阳,卢文洛又舔了舔嘴唇,由衷的道:“我等府军将士,还有各人的家眷,也会更好。”
……
半夜时,李国柱和黄家老丈等民壮还在海边搜捕。
他们从南安溪港口处巡行到花溪,划给他们的距离大约是十余里路,他们要沿着海滩到岸上二里纵深的地方,仔细搜捡那些灌木和稀疏的从林,还有一些不多的建筑物。
沿途还有几条小的溪流,东藩南部这里,大大小小的有名字的溪流有二十多条,有的是汇聚在大溪流里出海,有的是有单独的出海口,现在每条溪流都有民壮和府军还有警备士们看守,那些逃散的海盗们就算渴死也不敢去溪流边喝水了。
昨天正午时,天气炎热异常,就算坐在大树底下吹着海风都叫人汗流浃背。
东藩的南部就是这样,异常炎热,中部要好的多,夏天都不会叫人感到太过炎热,冬天又很暖和。
李国柱已经听说过这事,他也随官吏去过中部,不过相比荒凉的,刚刚进入开发程序的中部,他还是喜欢南部,这里有大片平整的已经开过荒的土地,到处可见的溪流里总有鱼可捕,溪水清澈甘甜,再热的天,洗把脸,痛饮一番,也就没有那么热了。
对海盗们连口水也喝不上,李国柱对此并不表示同情,他的同情心还没有那么泛滥,甚至他只有快意。
这帮家伙,渴死算是好的了,最后的结果定然是被捕获,他们不在溪流边边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