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北方的王直之下。
且不说王直会不会南下和徐子先争锋,就算其南下,是不是在福建起家的徐子先的对手,也是两可之间的事了。
吕宋二盗是合力前来,其实力远远超过王直,徐子先的南安府军在海上,陆上分别击败吕宋二盗,展露的实力已经令人动容,并且生出绝望无力之感了。
在座的俱是聪明人,就算自大狂妄的徐子威此时亦是有绝望之感。
步卒精锐,陆战无敌,而海上再有几十艘巨舰,完全能控制福建路到倭国,吕宋一带的海域,获得更多,更大的利益。
等南安侯府的所谓团练膨胀到几万人的规模时,不要说福建路按不住此子,就算是朝廷亦无能为力了。
李谷神色惨淡,语气深沉的道:“殿下,诸位公子,我们应该另寻出路和办法了。以军政两道,正面抗衡,我们只会越来越弱,现在是军政两道的力不如南安侯府,再过半年,一年,殿下的声望,亦会远远不如南安侯了。”
诸人沉默不语,半响过后,徐子文才试探着道:“若北伐获胜,朝廷声威复振,两府将徐子先从东藩调走,将其调至荆湖剿匪如何,反正他不是军功显赫么,朝廷将他用在可以出力的地方,岂不更妙?”
徐子威闻言,精神一振,赞道:“说的很是,我赞同此议。”
赵王面色依旧阴沉,李谷摇头苦笑,说道:“此议也正是我此前向殿下上过的条陈,正面相抗,南安侯府已经掌控东藩,且有私兵,粮饷俱是自给,就算在南安镇断他的团练捐,也不过伤其皮毛,伤不到筋骨了。只有将徐子先调出福建路,若北伐胜,朝廷大胜之余,声威复振之时,料他不敢抗天子和两府之命,只能带少数人离开。咱们再奏请任新的东藩防御使,他不是有侯府官户和私兵么,咱们就东藩多塞些人马过去,就算吃不下来,也给他们捣乱,不使其顺当的赚钱练兵。徐子先离了福建根基,到荆湖去,两府中再设法给他使些绊子,磨他几年,他这种一飞冲天的势头就被按下来了,咱们王府可以好生经营,将福建路彻底掌控住。不过么,现在此议却是不行了。”
徐子文面色难看,徐子威急道:“为何不行了?”
李谷苦笑道:“大公子,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就算朝廷打赢了北伐之役,必定也是伤筋动骨了,如果能以威信做成的事,朝廷不妨做一做。如果威信压不住,朝廷又没有能力去做的事,万一失败了,岂不是自找难堪,天子,两府都不做拿朝廷的威信这么冒险的。徐子先大势已成,不提其步卒各营精锐敢死勇悍难挡,就说水师,朝廷拿什么来压制其水师战舰?若重建水师,没有千万贯不要想这事,也还得几年时间才做的成。到那时,谁知道南安水师又壮大成什么规模了?做不成,或是做不到的事,叫朝廷将千万贯往水里扔,两府不会这么做的。说到底,徐子先是宗室,还是近支血亲,又不会对大魏不利,有他在东南坐镇,不比放着海盗肆虐更好?就算是天子对徐子先还有忌惮提防,但从大势来说,以后天子也不会太压制徐子先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