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袭海盗船队的战舰虽是南洋水师的船只,但魏翼组织和动员了不少澎湖民壮参战,这桩战功就算是直接的临阵指挥了。
大魏军功为第一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魏翼此次讨了不小的便宜,应该可以升官。
魏翼肯定会拒绝,将他调到某军州任同知,或是任某个从五品的官职,对他本人是官场的一次跃迁,但对澎湖和东藩的合作大计,毫无疑问是有负面影响。
朝廷调任的澎湖知县,不太可能对抗东藩和中山王府,但也不会如魏翼那样与徐子先有亲密无间的关系,彼此信任,使两地的发展融为一体。
魏翼多半会以刚上任不久,诸事未定而拒绝调任,两府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估计会将魏翼的勋、阶加到从五品或正五品,对一个二十出头,刚上任年余的年轻知县来说,勋阶升到五品,仍然是值得夸耀的成就了。
徐行伟骑马在另外一侧,微笑着看着徐子先和魏翼。
“子张兄,你似乎有心事?”徐子先和魏翼调笑了几句,转头看徐行伟。徐行伟坚毅的脸庞上始终有一些郁郁不欢的神采,外人看不出来,徐子先可是和他相识多年,徐行伟的这一点心理波动,却是瞒不过他。
“无有他事。”徐行伟有些黯然的道:“这几天看邸抄,大军前锋抵大凌河,构筑的前屯城正在修筑,主力已经从山海关出关……我感觉进展太快了一些,有些担忧。也想到自己从阵前返回,到福建路已经无仗可打,象是个逃兵,心里确实是不太舒服。”
“你是收到种纪和姚平忠的信了吧?”徐子先沉声道:“我也收到了,他二人现在就在前屯,你也是替他二人担心?老实说,我也是。从邸抄来看,短短月余,大军从蓟州平州一带猛然以主力出关,少量人在蓟北一带防御北虏,大军仓促而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变故……”
徐行伟有些痛苦的道:“可惜我远离大军,无法知道确切的消息……”
“你在也无用的。”徐子先道:“这般的决策是天子和两府才能下,你在有何用?现在就盼着李枢使能顶住压力,继续此前的战略。若只以构筑前屯为目标,将前屯和关门连为一体,广立军寨,在大凌河到旧锦州一带设一些小的军堡突前,僵到年底,东胡大军占不到便宜,这一次战事虽然耗资千万贯以上,到底还是得到了不少好处。到明春,将一半北伐大军发遣回原地驻守,防止北虏和西羌趁虚而入,对内也能弹压流寇,如此一来,虽不能大破东胡,但东胡此后入境,需得提防被我大魏禁军从辽西拦腰阻击,需得多绕道数百里,对其后勤亦是极大压力,也算北伐最大的成就了。”
徐行伟摇头道:“朝廷不会以建成前屯就满足,最少得恢复旧锦州和修筑好大凌河城,这是最低的目标,否则几千万贯花下去,三十万大军和几十万厢军加百万民夫,只修了个突出二百里不到的前屯,朝廷上下,包括天子在内都会大为失望。”
“何必管天子怎么想?”徐子先冷峻的道:“天子想当然的事情,想当然时候太多了,两府的韩钟,枢使张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