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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话时,罗方孝几乎失态,两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的激动可以理解,这位从东藩刚发展时投效,数年时间看到东藩的水师从几十艘战舰发展到如今这地步,不激动才是怪事。
最要紧的就是三艘千吨巨舰全部是东藩自己建造,完全按大魏水师盛时的楼船巨船制造,每艘大舰上都有过千战士和数十门火炮,不管是火力还是近战能力,对普通的舰船都是完全的碾压!
府军水师,从创立时的几千人,在两年前也就三万余人,征倭之役以后,幕府只将小半的财力用在日常开销上,大半的财力有五成用在水师,两成用在府军,三成用来买马养马!徐子先的决心和意志,真的是远超常人,一旦认准了某件事值得去做,便会倾尽全力!
到十六年时,幕府整个财年的收入已经超过九千万贯,其中东藩一地就超过四千万,五千万是来自独立核算的海防捐税和在福建路,江西路,两浙路,两广,荆南,荆北等地设立的厘捐税卡。
在幕府的主持下,地方上那些多如牛毛的杂税基本上被取消光了……什么板帐钱已经够混帐,还有枯骨税,百姓养死了牛官府还得向百姓征税,简直毫无天理人性可言。还有河渡钱,完全没名义的上贡钱,还有陪钱,地钱,食盐钱,牛皮钱,鞋钱,横征暴敛,很多税毫无道理,就是完全的放纵官吏巧取豪夺,以完成中枢下达的财赋指标,只要将中枢的财赋交足了,地方官吏怎么催逼压榨百姓,只要不弄出大规模的造反和民变,那就可以放手施为。
就算弄出民变,官员了不起被免职,回家之后还是大富翁一个,安心享受自己搜刮来的钱财。很多大魏史上有名的贪官,下场最多就是免职,曾经有在雷州任职的某知州,弄到当地杀婴卖子成风,后来激起民变,死者过万,这知州也就是被免官,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这般宽纵,仁宗皇帝倒是得了一个“仁”字,但在他的治下,一直到今,百姓都承受了不该承受的苦难。
这样虽然维持了大魏一亿贯的财赋收入,百姓付出的最少是好几倍的不该付出的负担,实在是杀鸡取卵,大魏的财政破产,就是因为这样的贪婪和短视!
秦王幕府完全取消了这些杂税,只是保留了海税捐,这是对海商的一种约束,也是双方的共有承诺,收海税保证海上的安全,海商交钱壮大水师,是双方都得益的好事情。
另外就是有牙行契税,这是正常的商业税,不管是工厂还是商行矿山,都要征收。
再有便是田宅契约,百姓交易房产,土地,需要到官府领契交税,这种是官府提供法律背书和服务,收税也是理所当然。
正赋也就是土地生丝捐税这是国赋也是照常收取,还有稻米等实物,这些都是减免了三成之后,照例由海运抵津海,送到三司府库,在北方还在抵挡东胡和平定流寇的特殊时期,就算是徐子先已经掌控南方,赶走的六品以上的官员都有好几百人,两府对现状只能默认,所要求的底线就是南方各路要正常输送国赋和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