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而且能积累起家资,前两代南安侯都是坐吃山空,徐应宾倒是考中武进士当了官,俸禄优裕,可惜没当几年就被岐山盗所败,在面临下狱的威胁下自杀而死。
这也是上两代侯爵不愿为官的原因所在,文进士太难考,武进士就是武官之途,朝廷很少问罪文官,对武官却相当苛刻,当官的俸禄优厚,但风险也随之而来。
能在报纸文字版横行的多半是福建路的名士们,多半有举人或进士功名,最少也得是年龄不超过三十岁的秀才,还能勉强被称为少年名士的存在们。
题材则以诗词歌赋为主,多半是诗和词,也有小段的版块放一些戏曲的戏文,市面上流传的戏文多半是这些名士所著。
评话小说则不登大雅之堂,只能在社会版刊登。
从诸多名字中徐子先果然看到了最熟悉的那个,赵王府的那位族兄,少年风流,文采惊人,虽是宗室不能参加正常科考,其却隐姓冒名,二十岁不到在文教鼎盛的福建路考中了举人,被时人引为神童,其后又参加锁厅试,成了正式的国朝进士,三十来岁就坐到了建州通判,当世大儒。
正当其春风得意时,东胡人来了。
徐子先又想到父亲郁郁而终时的情形,不觉长叹起来。
“阿兄,文学之道只是小道。”小妹看到的是徐子先在对着文学版哀叹,不觉想起流言,忍不住安慰起兄长来。
徐子先嘴角抽搐了几下,他当时是晕倒了,只是刚穿越的后遗症,结果被传言是在雅集上苦思不得而晕倒,真是飞来横祸。
“吃饭吃饭。”徐子先放下报纸,开始埋头吃饭,再不吃饭都要凉透了。
小妹捂着嘴笑起来,两眼弯弯,似藏着一潭秋水。一旁的秀娘强忍笑意,眉头都皱成一团,小伊然不知道众人为什么笑,左看看,右看看,也是跟着笑将起来。
……
吃完晚饭,徐名掌着一盏灯与徐子先回北院正房休息,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别院附近没有太多住宅,也没有人声踪迹,如果从后宅门推门出去,白天是大片的菜田,晚上就只有大片的黑色,偶然还能见到鬼火飘浮。
徐子先先到厢房里用热水洗了澡,换了一身轻便衣裳,刚坐下拿起本书在读,小厮徐名进来道:“世子,奉常李大人来了。”
奉常李仪紧锁眉头走过来,见到徐子先后躬身行礼。
这人穿着从七品文官的袍服,头上一顶展脚幞头,雪白的里衬和青色的官袍都熨的很平,看的出来这是一个一丝不苟个性很严谨的人。
李仪四十来岁,方面大耳很有福相,由举人功名入仕,因为没有人脉一直只能当小吏,后来被上京觐见的南安侯徐应宾赏识,直接带了他回福州,算是有知遇之恩。
李仪是北方人,到福州来诸多不便,还好徐应宾对他很信任,时间久了,当一个侯府奉常官还算合格。
大魏宗室制度与前朝不同,皇子不一定能封王,第一代南安侯就是皇子,但因为母妃地位不高,能耐又很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