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他们是以战养战,越打越强,将士以南侵为乐事,而大魏被动防守,只会越来越虚弱。
这就是大魏这样亿万人口的庞大帝国,最终却被东胡攻克战胜的最关键的地方。
没有精锐骑兵反击,只能被动防御,几千里的防线防守起来根本就处处是漏洞,而东胡人虽然只有百万左右的丁口,却是能越打越强,最终攻克燕京,混元一宇,使华夏蒙于胡尘之下,其因就是游牧渔猎民族对农耕民族战事的天然优势。
很多事情大家都明白,现在的朝堂之争其实哪一方都并不是拿出真正有效可行的办法,刘派说好听点是破釜沉舟,说难听点就是赌博,将未来国运,付诸一战。
刘知远未必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有多大,但和他自己拜相比起来,刘知远还是选择了迎合天子的喜好。
韩派的办法说好听点是稳妥持重,难听点就是保守懦弱,永远的被动挨打。
在国运大政上,两派都只是出于党派私斗的利益,没有哪一方是拿出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甚至就是一个打和不打,怎么打,兵马如何集结,从何路攻击,东胡的具体兵力是否占优,如何反应,连象样的兵棋推演都没有。
对守的一方来说,如何梳理财赋,重整禁军,怎么针对敌骑隔几年的破边骚扰,也是拿不出象样的办法来。
双方都是在互相扯皮,争斗,为了权位而攻击对方,对真正要做的事,束手无策。
御史们也是参与局中争斗,以党派利益出发。
韩钟要拿十万贯出来,一则是奖励自己一方的人马,另外就是要收买那些目前还算是中立派的官员们。
御史,门下舍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们。
“真定,大名两州今冬遇雪灾。”韩钟发牢骚道:“其实十万贯也就够赈灾了,郑裕民硬扛着就不肯拨款,说是库中无钱,要说北伐,他一下子能拿几百万贯出来……这蠢猪,过了这阵子,三司使一定要换人才是。”
历任宰相,一定要掌握的就是吏部和三司。
吏部辅助政事堂进行人事上的调整,方便宰相任用自己信的过的官员,展布自己的政治,如果吏部尚书和宰相对着干,虽然宰相照例兼尚书左丞,就是吏部尚书的上司,但表面遵令,暗地扯皮,也会令得宰相头疼。
其次就是三司使,也必须要最大程度的配合宰相,提供财政上的支持。
除此之外,御史中丞绝不能用与宰相交情好的官员,枢密使更是要用与宰相交情冷淡,甚至有些敌意的人选。
“兵权不得与相公尽掌”,这是太祖当年的话,枢密与政事堂最好是合作中有对立,而不是对立中有合作,这涉及到高明的帝王心术,臣下的位置摆放,相当重要,涉及到朝政格局的大局。
当今天子最稀烂的地方就是权术平衡,枢密使用韩钟的旧部兼密友张广恩,导致韩钟在军方的影响极深。
虽然韩钟也是枢密出身,如果用一个不对盘的枢密使,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把韩钟在军中的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