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赐自尽就没那么舒服,就是一根绞索套在脖颈间,两人按着徐子诚,另外一人不停的转动手中的绞索,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把徐子诚勒的脸色铁黑,舌头都吐了出来。
“好恨……可怜我的儿子……”徐子诚临终之时,终于还是表达了悔恨。
为了虚无缥缈的储位,徐子诚兴冲冲的入京,最终不仅储位无望,连性命也是不保。最为可虑的也是叫徐子诚放不下的当然是他的儿子,夺爵是肯定的,弄不好要流放。
只要不流放,能留在江陵,吴国公一脉的亲族当然要照看,肯定也不能比徐子诚在世时的光景,但最少还能当个富贵闲散的纨绔子弟。
可怜的就是连写封信的时间也没有,徐子诚最终连连蹬腿,没几息功夫就闭气而死。
负责赐死的内侍相当有经验,又勒了一会,最后在心口听了听,听到心跳也停止了,这才面无表情的道:“吴国公升天了。”
天子下诏时还没有说要夺爵,所以哪怕赐死之后,内使还是以爵位尊称相称,哪怕眼前这人死在自己手里,礼数也是不能废的。
徐子先道:“尊使做事很痛快,好手段。”
“不敢。”内使躬身道:“南安侯过奖了。”
就算刚刚弄死一个近支宗室,堂堂国公,这个高班内侍却是对徐子先充满尊重和敬畏。眼前这人,可不是徐子诚这种弱鸡能比的,眼前可还是鲜血淋漓,满地的人头乱滚。
“底下如何?”陈佐才匆匆自内宅赶回来,已经是将差事办妥。
徐子先道:“回睦亲馆。”
徐子先略觉疲惫的道:“京师里我们的事做完了,底下就等着回福建好了。”
张虎臣等人眼中似有不甘,这一次大政潮南安侯府做的当真不差,如果再能有所表现,可能获得的名声和实际利益会更高。
徐子先却是无意于此了,适可而止,再有什么光彩落在他身上,不会是荣耀和利益,而是实打实的危险。
现在他已经会被视为汉之朱虚侯般的人物,天子感觉到威胁,但还属于可控的范围之内,韩钟会按承诺的那样酬功,如果再有什么变故,一切都会产生变化,是徐子先不可控制的变化。
徐子先不喜欢突变,他喜欢一切都在计划和掌控之内。
在两千余郎官和金吾卫将士的注视之中,一百五十余人鱼贯而出,簇拥着徐子先折返睦亲馆。
昨夜激战,刘知远府邸中被杀的卫士超过百人,但南安团练只有两人重伤,十余人受了轻伤,两边是打了一场不对称的战争,近战对远程,突袭式的近身斩杀,有经验的战士和超高武力值的武将对一群鱼腩菜鸟,砍瓜切菜般的近身斩杀后,对方迅速崩溃,接下来就是南安团练有组织的追击和猎杀。
其实还是张虎臣和刘益等人克制了自己杀戮的欲望,不然的话昨夜的情形,死的人可远远不止眼下这些。
这毫无疑问是一种光彩,一百五十个疯子冲进了重兵把守的参政府邸,大砍大杀,不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