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不是军人很难理解,在外头再难,甚至看到父母妻儿,也不会有眼前的这种感动。这一伙府军,其实彼此并不熟悉,但他们知道可以彼此信任,交托腹心,将自己的后背留给这些陌生的伙伴去保护,当看到大队的府军杀出来时,那种激动的情绪,其中蕴含的复杂的情感,外人委实难以了解。
“入娘的。”看到眼前的场面,李守礼也是红了眼,当然是气的。他急速做了几个手式,喝令道:“杀,只要是喘气的就不准留下来!”
在面对这些无赖,李守礼下令摆开的是鹤翼阵,两翼包抄,中间薄而两翼厚,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
无赖们还在往前涌,看到府军杀过来时,杨促等人还有些没回过味来,再看到长矟如林,刀牌结盾阵,弓手们在两翼小跑向前,府军已经摆开严整的阵式杀过来时,杨促突然将手中的朴刀往地上一扔,回头就跑!
李家兄弟也是跟着跑,更多的人在阵中往阵外挤,但几百人刚刚是挤成一团杀过来,想短时间内全部转身,谈何容易?
府军将士几乎都有战场上的经验,特别是武官们更是经验丰富。
他们看到建州团练想转身退走,立刻挥舞长矟,红色黑边的小旗急速挥起下降,将全军将士的脚步带快再带快。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群杀神般的人物,敌人虽已败退,他们却没有停止脚步的打算,两翼的府军跑的飞快,比起自相推挤的无赖们要快的多,很快便已经抵达对方阵前。
赶至位置后,长矟手开始追击刺杀,弓手们就直接停步平射或抛射。
箭矢先落,惨叫声起,几乎在动手的那一瞬间,建州无赖顿时就被射翻了好几十人。
接着长矟手在两翼合围,最少兜住了二百余人。
弓手追射那些逃走的,箭矢不断落下,多半落空,毕竟射快速移动的人群没有想象的容易,地面上很多长出了灌木般的箭矢从林。
但还是射中了不少,很多无赖被从后背射中,箭尖从前胸透出,若中要害的便立刻翻倒,白眼翻动,口鼻流血,人很快就死了。
若不是中要害,人会痛苦无比,但还是继续向前跑动,但很多人跑着跑着,突然就猛的一头栽倒在地,然后便不动了。
也有人继续向前,勉强挣脱了性命,不过箭伤很重,此后能不能活,还不一定。
弓手再转而平射,他们都很冷静,箭矢射的又快又急,近距离平射,命中率就高的多,箭矢不断落在无赖们的面门,劲部,胸前,几乎都是要害,中者多半就都死了。
若这些无赖有刀牌,或是兜鍪,他们就用手扶着铁兜鍪来,躬着身子来躲弓箭,又或是高举盾牌,多少人簇拥挤在一面盾牌下,听到盾牌上不停响起的笃笃声响,他们涕泪交加,只恨爹娘没有给自己生下一副翅膀。
对这些妄图杀害同袍兄弟的无赖,南安府军们杀得十分兴起,他们原本就相当厌恶这些无赖,甚至是早起了杀心。
南安四周被这些家伙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