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航线,原本就是获利颇丰的线路,而又有倭人请他驻守一国,可以收取赋税粮食,养兵的压力很小,加上在倭国大魏的航道上收取海商赋税,收入最少是颜奇的数倍以上。
而颜奇和刘旦两人短视的很,两人近来对海商多半以抢掠为主,现在往吕宋暹罗线路的海商减少了一半以上,剩下的也是沿岸而走,战战兢兢,惟恐被群盗劫掠杀害。
为此,颜,刘二部的诸盗已经在各国沿海抢掠,否则无以自存,原本繁荣富裕的商道被这两人自己毁灭,自是无有养兵之能了。
原以为养三百多精锐也够底定大局了,若吕宋各国与群盗相争,这些兵马也尽够了,可惜今日遇到的是南安府军,却是远远不能与之相敌,相差太远,真是悔之晚矣。
颜奇等人,也是相当疲惫了。
他们披着几十斤的重甲,在战场上先进后退,不停的挥舞盾牌和兵器,抵挡府军的袭击,这样边打边退,汗出如桨,身上的衣袍都已经湿透了,有一些受伤的人,鲜血和汗水混杂着从衣袍下摆流淌下来,很快在脚边洒落,汪起很大一摊血水。
包括颜奇在内,所有人都是口干舌燥,嘴唇里似要冒出烟来,他们早晨划小船上岸时都带了水,但是水早就喝光了,有不少人将空的水囊放在嘴唇边,无非就是倒出几滴水珠,毫无用处了。
府军已经杀至岸边,将士们也都很疲惫了。
在他们身后,大约有超过百人以上的府军将士,或是重伤,或是已经战死了。
一些穿白色短袍的医兵在战场上出没,他们在死尸堆里都在不停的翻捡搜索,只要是自己一方的人,稍有气息的就搬抬下去,看看能不能救治回来,哪怕前方弓矢如雨,刀剑相交,亦不能叫这些医兵停止搬抬受伤府军的脚步。
打到这时,府军也略有些疲惫了,很多战死或受伤的都是队主,哨官,都头级别的武官,看到上司,同袍们满身浴血的搬走,府军将士的心志也不可能不受一点影响。
金抱一被一个海盗砍了一刀,刀伤从左眼一直划到右边的下巴处,整张脸都似乎被划开了,还好入肉不深,只是皮肉伤,但看起来异常的骇人。
他和林存信,李福祥等人分别统部右移,逐渐增加右翼兵力,弓手也从左侧被慢慢调至右侧,葛家兄弟率一些矛手留驻左侧,主力仍然在奋力向前,但前锋兵线有些疲弱了,一时未能粉碎前方海盗最后的抵抗。
而群盗左,府军右侧的海盗越聚集越多,且已经把兵锋延伸到府军阵后侧方了,若叫他们真的兜过去,抚府军之右背而击,左右配合,纵击跨正面海盗,其后仍然将会陷入苦战。
在此之时,秦东阳亲自突前,府军将士的精神复振,锐气再复,又恢复成对海盗穷追猛打的状态。
颜奇咬牙苦斗,指望刘旦能救出自己,他眼前之敌又成了适才那个身高过人,身体毛发很长,象一只人形猩猩般的府军,其单手持盾,不停挥击,颜奇身边有几个拿弯刀或长剑的部下,都被他用盾牌挡住,然后被长矟手刺伤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