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了李谷残余的幻想,和中山府军相比,徐子文提供的人手就是标准的废物。李谷现在惟一的想法便是这些废物和李开明能抓紧发动,打徐子先一个措手不及。
李谷亦不乏庆幸,徐子先行事真的相当果决,在东藩岛上耽搁了不到一个月,已经高调进入福州,若再耽搁下去,怕是赵王的势力步步退缩,就算有建州之事,赵王也是机会不大了。
现在则是事在人为,尚有最后一丝生机。
……
陈满被浑家指着鼻子痛骂也不是头一回,当着宾客被骂的面无人色,亦是早有经验。
妻子盛怒之下,简直是毫无形象,完全就是一个泼妇,陈满很有经验,知道这股盛气过去,再凑趣打几样时新款式的首饰,这母老虎也就不会再发威。
只是面皮上到底难看,当下假装生气,走到窗前向下观看。
外间从噪杂变成寂静,也确实是有些诡异。
这一看,整个人却是如石化一般,久久立于窗前。
很多宾客诧异,亦是走到窗前向下看。
大约五百多骑兵,四人为一骑,正在街道灯火的照映下,向着这边平静驶来。
马蹄包铁踩踏在城中的青石板路上,时不时的踩出火光来,配上玄甲骑兵,锋锐雪亮的长矟,一股威严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东藩中山王府的玄甲重骑!”
“玄甲骑!”
“大破海盗的玄甲骑兵。”
议论声中,中山王府的玄甲重骑的名号,也就正式的落在了东藩铁骑营的头上。
所有的骑兵都以铁面具覆盖脸部,但可想而知他们脸上的神色是何等骄傲与自信的模样。身为男儿汉子,身为军人,眼前的情形,就是梦想中最为荣耀的时刻。
陈满眼睁睁的看着五百多骑在人群中策马奔行,又绕过街角,进入宗室街,然后直趋升格后的中山王府,有不少府军将士已经接替了捕盗营官兵的职掌,站在街道上肃清道路,给这些玄甲重骑让开通道。
陈满在此时居然想道:南安侯府不过百来间房,怕是住不下这么多人。
但骑兵蜂拥而至,将原本的南安侯府的四周都驻满了。
到了地方之后,骑兵纷纷下马,很多将士在号令之下,持矟牵马肃立。
良久之后,又传来几声军令,骑士们开始解下马鞍,放在原地,照料战马,放置好武器,等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完,不过是过去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
“全体坐下,原地休息!”几个骑马的武官在宗室街纵横驰骋,毫无顾忌的大喊道:“殿下没有准备咱们的居所,就在街道上休息,不得喧哗,不得扰民,不得有违军纪。”
一个个骑士答诺行礼,在纵横几圈之后,数百骑士居然就这么身上着甲,盘腿坐在原地,或是背靠墙壁,但身形依然挺拔,犹如在马背上一样,巍峨如山。
陈满看的大汗淋漓,不管是赵王,或是林斗耀,又或是哪一个禁军的军都指挥,没有哪一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