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已经会见过一批汉商家族的首脑人物,汉商和其家族子弟一般都受过良好的教育,是替幕府管制吕宋的最佳人选,没必要叫他们到海上搏命,冲锋陷阵。
管制吕宋,需要汉商家族的全力合作,很多青壮年的汉商子弟,理应成为这一片土地的官吏,与府军一起将吕宋真正吃下来。
“怎地一个个吊死,这般费事,还不如大刀直接砍过去来的爽利。”张思齐身边有个府军军官,身形矮壮,肌肉盘结,似是要将军袍撑破,这人有浓厚的西北路人的口音,好在张思齐与各地人均打过交道,不象老一辈的闽粤两地的汉商,除了会说家乡话外,听外地官话也是相当困难。
当下张思齐便是抱拳一笑,对那西北武官说道:“就是要起威慑之意。老兄有所不知,本地土著懒的出奇,不管是做工,行商,种地,样样均不在行。其又嫉妒我汉人富裕,这些年来越来越不安份。咱们汉商家族,一向担心出事,这十来年,吕宋二盗横行,对我汉人多次屠杀,海上遇着魏人商船便是杀戮全船,一个也不放过,便是吕宋当地民意使然。”
“原来如此……”姚平忠也是抱了一拳,说道:“干脆筑京观好了。”
张思齐微微一笑,说道:“那弄的太难看,怕民意几十年下不去。现在将群盗和勾结群盗的土著沿岛吊死,尸体经年不取,又有震慑之意,又不必弄的太难看了。”
一旁的种纪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府军将领与当地汉商首领会商后的结果,咱们只在一旁观看便是,不必指手划脚。”
张思齐此时也看的出来,眼前这两个青年武官出身来历必定不凡,并不是府军中的普通军官,他这种汉商子弟行事最为伶俐,脸上虽未表露出刻意结交的意思,却是在不经意间将种纪和姚平忠的底细,大约摸了出来。
“征倭之役,在下是没有资格参加了。”张思齐略感遗憾的道:“其实在下从少年时起就去过平户和京都多次,对倭国情形也算熟悉,只是刚入讲武堂,最少要半年学习,之后才能上舰实力,此役怕是赶不上,惟有祝两位与大军旗开得胜了。”
“兄弟对倭国熟悉,可知倭军如何?”
张思齐沉吟片刻,说道:“这话我要细说一下,请两位多些耐心。大魏东南与南洋诸国,情形和吕宋均相差不多。汉商从唐时便移居海外,因勤劳和彼此声气相连,逐渐成势。不管是吕宋还是满刺加,三佛齐,还有汉商自立的兰芳等国,或是暹罗真腊等诸国,汉人多则占到一半甚至更多,少则是三四成左右,汉商均抱团行事,掌控各国贸易生利之事,一旦大军进驻,比如吕宋这里击败颜奇和刘旦,其国落入囊中是必然之事。满刺加那里有蒲行风,则是最后障碍,一旦击败蒲行风,掌握马六甲,南洋化为内湖,外敌不得而入,十几二十个国家,亿万生民,均为我秦王幕府掌握,这是必然之事,也是大势所趋,天命如此,人力不可与之相抗。几百年的移民,商贸,商船往返,现在的情形和几百年前已经不同,天与不取,必受其祸。还好,秦王殿下必取,与蒲行风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