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随着临洮城逐渐完工,到了那个时候,木征和禹臧花麻他们还能支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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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对岸的临洮城,木征发着怔,已经有半个时辰没有动弹上一下了。
面前的洮水并不宽阔,但水量充足,木征想过河,但他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再过一月,等洮水彻底冻结后,他手上的兵马当能安然过河。可眼下洮水上的冰层太过薄弱,想要渡河,得靠船只或皮筏。在眼下宋人对洮水严防死守的情况下,则根本没有半点机会。
但再等一个月,宋人对临洮城的扩建恐怕就已经结束了,届时就算过了河,他也拿坚城毫无办法。
木征颓然叹了口气,只能说宋人选择的时机实在太好了,行动又太过迅快,让他来不及反应——‘不!’木征摇了摇头,其实他有时间反应的,但他当时并没有想到,他的两个弟弟会胆大妄为到跑去攻击渭源堡。不然有瞎吴叱和结吴延征牵制,以两千部众足以调遣起武胜、岷州的上百家部族,聚起两三万人马,那样的情况下,他要过河其实并不难。
‘实在太蠢了,宋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对付!’木征在听闻噩耗之后,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在痛心疾首。这让他本是安坐钓鱼台的心思,变成了望洋兴叹。
——十丈之水犹如千里之遥。
蹄声从身后传来,周围的亲卫一齐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骑兵从西面的营地飞驰而来。那名骑兵冲到近前,跳下马,几步走上来附在木征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竟然找上门来了?”木征闻言后一阵惊讶,但他也没有耽搁,回身跳上马,皮鞭连挥,急速回营。
回到自家主帐,吩咐了从人出去将等候已久的客人请进来。很快一阵风掀开帐帘,一名年纪犹不到三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眼睛不大,但精悍无比。
“禹臧花麻?”木征安坐不动,抬眼望着禹臧家的年轻族长。
年轻人没有半点退让,抬了抬眉毛,反问道:“木征?”
比自己小了一辈直接叫着名字,木征微感不快,但还是示意禹臧花麻坐下来说话。
禹臧花麻大模大样的做了下来。他禹臧家能背弃本族,投靠党项人,当然不会对什么赞普血脉放在心上。
禹臧家作为吐蕃的叛逆,当年李元昊举兵入侵河湟,他们跟着党项人在这片土地上没少造杀孽,血债累累,至今未有还清。木征经历过当年的战乱,对禹臧家的现任族长没有多余的话,奉茶寒暄一概欠奉,直接问道:“禹臧花麻,你来做什么?!”
“只是想跟你说一句‘合则两利,分则两败’而已。”
“你后面不是有党项人吗?何必担心宋人?”
木征并不是在拒绝,而是要试探一下禹臧花麻的底线,同时更是要在谈判中占据主动,如果他真的还会因为当年旧恨而影响到现在的判断力,那就根本不会把禹臧花麻请进来。
“难道木征你打算一家与宋人拼杀到底,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