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市王,他还真不信,皇帝一般的人物,应该是住在皇宫一般的所在吧,怎么能这般小家子气?
穿过了长长的甬道,张小海咳嗽一声,在一道门户上叩了叩,朗声道:“饶爷,小海求见。”
半晌,里边没动静,张小海有些纳罕,刚刚外边的侍卫可是说过,饶爷在的啊,不光饶爷在,麦晨和荣旭那左膀右臂也在啊。小海提高了嗓门又喊了几声,不见饶耿发话,便又喊起了麦大哥、荣大哥,依旧无人理会。
小海满腹纳罕,悄悄推开门儿,正前方就是正堂。小海走进去,隔着迎门的屏风站定,再度唱名报进,里边依旧没有反应,小海也有点恼了,知道你是爷,可也不能这么不拿我当块材料啊,多少你也该应一声才是。
小海转过屏风,想当面再次报进,人刚转过屏风,目光一扫,整个人都呆在那里。
麦晨……
麦晨就在他的脚下,头抵着他的足尖,仰卧着,怒目圆睁,咽喉上一口锋利的短刀,短刀没至柄处,连一滴血都没溢出,可只一看,人人都知道,他已经死了。
因为他大张的双眼黯淡的就像晒了三天的死鱼。
小海筛糠般打起了摆子,慢慢抬起头,再向前看,他又看到了饶耿和荣旭。
荣旭侧卧在对面大木屏风下,浑身浴血。饶耿双脚大张挑在上方,搭搁在屏风上,身子枕在荣旭腹间,头仰垂在地上,已然被开膛破腹,在他两胯之间,同样插着一口刀。
小海都不明白,两个人搏斗,刀怎么可能正正当当地插进会阴,难不成那凶手是躺在地上向上刺出的?饶耿也不应该老老实实站在那儿等他刺啊。
明明这时该大叫一声,落荒而逃,可小海脑海中偏偏就涌起这样一个荒诞的疑问,然后才恢复了正常,“嗷”地一声惨叫,猛一转身,砰地一声,重重地磕在屏风框沿儿上,昏了过去……
饶耿,死了!
荣旭,死了!
麦晨,死了!
所有的侍卫赌咒发誓地保证,绝对没有一个人曾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过去。
这三进的在院子,前边两个院子是饶耿属下各司职能的人物,每人手下又有各色帮闲跟班,每日里进进出出跟一群工蜂似的,不曾有过一丝停歇,他们也众口一词,绝没见过一个生人出没。
于是,这桩离奇血案马上报到了乔大梁那里。
饶耿若是与人当街斗殴而死,都无需即时禀报常剑南,饶耿在“东篱下”没那么重要,虽说他自称西市之虎。不过,他就在西市“东篱下”主楼内被刺,在他自己的地盘上无声无息地遇刺,这就不得不禀报常剑南了。
常剑南听了,眉尖儿顿时挑了起来。托腮思忖片刻,常剑南道:“无人出入,人却死了?难不成这世上真有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剑仙?良辰,你去瞧瞧。”
叶良辰答应一声,身姿袅娜,快步走了出去。刚刚听乔向荣说的诡异离奇,她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乔向荣瞟了眼常剑南,略一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