忸怩了一下,也就从了他了。
李鱼在吉祥耳边道:“今儿晚上有点不高兴啦?”
吉祥一双眼睛秋水似的定在他的脸上:“没、有、啊!”
李鱼苦笑:“瞧瞧你现在这副样子,当我看不出来?瞎子都看得出啊。你别误会,我跟深深静静两位姑娘,并没有关系。”
吉祥幽幽地道:“就算郎君与她们有什么关系,人家也不敢言语呀,人家孤苦伶仃,孤身一人,没人疼,没人爱的,全指着郎君垂怜,能有个地方住、有一口饭吃呢,哪儿敢说什么,万一惹得郎君不高兴了,把人家轰出门去,那人家除了一死,也就无路可走了。”
李鱼又好气又好笑地道:“看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深深和静静呢,你也知道,确实可怜,现在她们既不容于康班主那边一班人,又惹得饶耿旧部们不高兴,你说,能叫她们去哪儿?杨大梁这儿安全嘛,那些人,是不敢来这儿惹事的。”
吉祥吸了吸鼻子,道:“是么?那么下午那对孪生姊妹,又是怎么回事儿呀?”
李鱼登时一脸凝重,道:“你说那两个人啊,那两位姑娘可就厉害了。她们是西市王的贴身侍卫,武功高强的很。你别看她们笑靥如花,十分的俏皮可爱,实则可是一对女罗刹,真要杀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的。”
吉祥有些吃惊:“她们这么可怕?”
李鱼深沉地点头:“不错!!我跟‘东篱’下,现在关系很复杂。照理说呢,凭着杨大梁的关系,我也算是‘东篱下’的一员了,不过,可以预见,不服我的人一定不在少数,想暗中算计我的人恐怕也不少。下午那两位姑娘过来,就是想抓我把柄的。”
李鱼轻轻吁了口气,抚着吉祥的头发,沉重地道:“明儿我去‘东篱下’,可想而知,危机重重,一个不慎,就得栽在里边。人常说,伴君如伴虎,这西市王常剑南,俨然也是一方暴君了,那两位姑娘就是他的爪牙。
我今天让她们铩羽而归,女孩子嘛,心眼儿小,她们不对我怀恨在心才怪。等我去了‘东篱下’,她们一定会处处找我的碴儿,我得时时小心才成,否则,必有杀身之祸。”
善良的吉祥姑娘被这一番话给吓住了,紧张地抓着李鱼的手道:“这么危险?那……那咱们不去‘东篱下’了呗。咱们马上就走,离开长安,去陇右吧,郎君不是早就打算离开么?”
李鱼执住她的手腕,正色地道:“没错,我是本来就想走的。而且,距九月九已经不足两个月时间了,我不可能等到那一天才离开。不过,道德坊勾栏院的惨事你也听说了……”
李鱼把吉祥的头揽到自己胸口,目视前方,神情庄重,语气沉沉地道:“如果不是我插手,他们也未必会落得这般下场。我就这么离开,那百十号人怎么办,不瞒你说,此前我已托付他人,给他们找了一份工,不过那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既然还有时间,我可以利用在‘东篱下’做事的便利,把他们安顿下来!”
李鱼这番话,半真半假。
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