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一定会趁胜追击,直至啃得你渣儿都不剩。”
李鱼知道杨千叶不是虚张声势,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心道:“万不得已时,老子就动用宙轮,就不信你要得了我的命。只是就算倒退十二时辰,也只能救得了眼前之急,一屁股屎是擦不干净的,弄不好出些什么新的变数,就更加难以解决。难不成我这一辈子就得反复倒带中度过?那不是无聊死了。”
杨千叶眸光一闪,轻声道:“下棋的时候,若是中盘相持不下,甚至成了死局,那就该别辟蹊径,从边角打开局面。小神仙,你如今的局面,也该考虑考虑另辟蹊径了。”
李鱼道:“姑娘是说?”
杨千叶道:“有一个局外人,如果他能掺和进来,对你或有帮助。”
李鱼疑惑地道:“是谁?”
杨千叶悠然道:“本州司马柳下挥。”
李鱼眉头一皱,道:“柳下挥?”
杨千叶道:“论资历,他不比任怨低。而且两人是同榜进士,论当次的科考名次,柳下挥还在任怨之上,你以为他就甘心一直做任怨的副手?”
李鱼道:“可是,帮助我,对他有何好处?没有好处,我与他无亲无故的,他又岂会替我出头?”
杨千叶凝视着李鱼,眼神中流露出一副看笨蛋的表情。
李鱼被她看得有点懵,突然间如醍醐灌顶,一下子顿悟了:“我靠!我一个做神棍的,怎么就没有一点做神棍的觉悟呢?”
李鱼满脸喜色,华姑瞧他喜上眉梢,情知他已有了主意,忍不住问道:“李鱼哥哥,你有办法了?”
李鱼喜孜孜地道:“多亏了千叶姑娘,我已想到办法了!”
华姑扯住他衣袖道:“快说给我听,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两个人叽叽喳喳地低声讨论起来,杨千叶初时也很高兴,但是眼见二人聊的热络,忽然又有些意兴索然。人家绞尽脑汁,救他喜欢的女人,自己跟着高兴个什么劲儿呢。
杨千叶微微抱起了双臂,墨白焰瞧见,马上悄无声息地进了屋,片刻功夫取了件披风出来,轻轻搭在杨千叶身上。
杨千叶紧了紧披风,对仍旧兴致勃勃讨论的李鱼和华姑下逐客令道:“我乏了,夜色业已深了,请回去吧!”
李鱼回到自己住处,又思量半宿,一切想了个通透,这才满怀欢喜地睡下。
翌日一早,李鱼在公鸡啼喔声中醒来,马上洗漱着衣,吃罢早餐,立即就往外走。李鱼刚出了客舍,迎面就见纥干承基走过来,明晃晃金灿灿的,想看不见他都不成。
纥干承基虽然挂的是军中职务,其实却算是武士彟的亲兵,平素住在武府。但他当日是扮游侠来的,并没多余的衣服,所以今日依旧穿着这盔甲,打算先去军中弄套军服,因为平时穿着它固然拉风,却也太辛苦了些。
李鱼一眼瞧见纥干承基,马上招手道:“钢铁……,何旅帅!何成基!喂!”
纥干承基穿着盔甲,扭头不灵便,整个身子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