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想恋战,剑花缭绕,只听“啊!”地一声惨叫,杨千叶也不管刺中了谁,一沾即走,八步赶蝉窜进丛林,向山上冲去。
快要爬到矮山顶上的李鱼听到一声惨叫,扭头向山下看了一眼,人影幢幢,火把处处,也不明其所以,还以为有人被骡子踢了,心中大感快意,当下也不耽慢,拿出吃奶的劲儿,继续向上逃去。
任怨紧紧捂着耳朵,痛得跺地大喊:“杀了他!给我杀了李鱼,宰了他所有的人!啊~~~痛煞老夫了!”
他的手虽紧紧捂着耳朵,可鲜血还是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一个侍卫打着火把猫腰一寻摸,献宝儿似的捡起一只耳朵:“大人,您的耳朵!”
任怨一脚蹬在他的小腹上,把这拍马屁拍中了马腿的混蛋踹了出去,指着山上,声嘶力竭地道:“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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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李鱼也不知道翻过了几座山,也不知此时身在何方,只是看太阳升起的方向,还能辩别得出东南西北罢了。
李鱼只觉双脚似灌了铅一般沉重,回头看看,已经不见追兵的影子,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紧接着整个人都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四仰八叉,摊开手脚,呼呼地喘着粗气。
阳光刺眼,李鱼却连遮一下的念头都没有,整个人懒洋洋地瘫在那里,嗅着带着草香气,活着的感觉……真好啊!
李元则着人抬着偌大一张胡床出门,真奔郊外滴翠台。他怕痛,士兵们不敢走得太快,如此一来,只能龟速步行,一旅将士轮流抬床,等到天光大亮,才赶到滴翠台。
李元则迫不及待地打发了士兵们离开,把王府长史唤来,密密嘱咐一番。那长史便领命而去,大约半个时辰,一辆清油车疾驰而入,进了滴翠台,从车上扶下一个眼睛上绑了黑布的老人。
长史亲手帮老人提着药箱,着人搀着那老郎中,进了李元则的卧室,李元则躺在榻上,帷帐放下只露出下体,其他人等也都或蒙面或更衣,掩饰了一切可以暴露身份的东西,这才给那老郎中解开绑眼带。
这老郎中行了一辈子医,稀奇古怪的事儿也见过许多,倒也没有太慌。先前见他们行踪诡秘,便猜想是某个大人物患了见不得人的疾病,此时听长史说明缘由,便了然的点点头,小心地替李元则褪了裤子。
一眼望去,饶是一辈子见多识广的老郎中,也是吓了一跳:这什么东西?紫红紫红,饱满挺胀,难不成这人胯下长了只“昆仑瓜”?(昆仑瓜,即茄子)。定睛再看,老郎中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李元则横躺榻上,隔着帷幔,带着哭音儿道:“本……咱的伤势怎么样?先生若有办法医治,必有重金奉上!”
老郎中仔细观察了半晌,摆弄一番,长长地叹了口气:“足下这肾囊已经碎了,只能动刀取出,别无他法!”
李元则其实也知道只有这个结果,只是犹抱着一丝幻想,听到这里,真有生不如死之感。沉默半晌,才哽咽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