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地道:“味道真不怎么样,用来下毒,怕是不成,!”
凌约齐仰起了头,很光棍地将那瓷瓶里的液体一饮而尽,信手一丢瓷瓶儿,看了看常剑南,又看了看乔大梁,然后慢慢扫过其他人,第五凌若、李鱼……
“我,从来没想过。现在却在想……”
凌约齐已经站不住了,身子醉酒一般不断摇晃:“我最多……爬到大梁而已。实际上……大梁需要的……不是能打,而是能力。我做不来,那我究竟为什么,要做冒险?就算做得来大梁,有什么必要……冒险?”
凌约齐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唇角已有白沫子溢出来,两眼发直,含含糊糊地道:“为什么直到要死……才发现……我、很、蠢……”
凌约齐苦笑着,缓缓倒在了地上,仰首望天,死不瞑目。
只剩下乔向荣了,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他,不管是己方的,还是敌方的,那目光,都像是在看着一个将要咽气的人。
常剑南默默地一翻手腕,又是一只瓷瓶出现在掌心。
常剑南道:“十年同行,一路走好。”
“好,属下,先走一步!”
乔向荣不会武功,未必接得准,所以他走过去,从常剑南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瓷瓶,拔下塞子,自嘲地笑了笑,将瓶中液体一饮而尽,扔了瓶子,四下看了看,便向常剑南之前的棺椁走去。
棺椁已被踢开了一个口子,其他三面都完好无损。
乔向荣走进去,慢慢转过身,喃喃地道:“常老大,其实,我是蛮尊敬你,也佩服你的。这套棺木,是上好的金丝楠,你那一脚,就等于踢塌了长安市上一幢豪宅呢。”
乔向荣说完,就仰面倒了下去,直挺挺的,从那棺材破掉的口子,只能看到一双脚,靴子不错,做工精美,至少……二吊钱。
入郭登桥出郭船,红楼日日柳年年,君王忍把平陈业,只博雷塘数亩田。
争得什么?
有什么好争?
众人的目光定在乔大梁的双脚上,还未抽回,常剑南已经淡定地看向已被隐隐围在中间的乔大梁、郭子墨等人的那些心腹身上。
“本来,你们生或死,现在已经没甚么意义。可惜,你们能出现在这里,就是他们的心腹。你们死去,才能给后来人更多的警醒,所以,我想不出放过你们的理由。”
常剑南的话说的漫不经心,根本不像是要决定着百余人的生死存亡。
李世民要杀从全国集中上来的三百九十名死囚,都为之不忍,追思己过,而常剑南今日杀掉的人,何止三百九?
这,就是江山与江湖的区别。
仁者乐山,水无常势!
“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弃械而去吧。你们的家人,我西市仍然奉养。”
常剑南说这句话的时候,三名老军,领着近百手持劲弩的铁卫,从东篱下大堂内的三个方向,站成笔直的三排,一步步逼近。
而门口,洪辰耀提着血淋淋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