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宵,掐指一算,便知当有一番大事故。
都督自到任以来,招辑亡叛,抚循老弱,赈其匮乏,开其降首,郡境安宁,颇孚人望,受百姓爱戴之至。李鱼安敢坐视贵府生难而袖手不管,是故冒昧登门,向都督示警!”
武士彟听到这里,不禁吃了一惊。说实话,他对李鱼虽然礼遇,却也未必就全然信了他的话,也不太相信如此年轻的小子,会有什么道行神通。但要说不信,却也未必,总之是介于半信半疑之间。
此时听李鱼话音儿,显然是说都督府将有血光之灾,武士彟心下不禁狐疑起来:“这小子究竟是信口胡说,还是真有其事?我这可是都督府啊,谁能闯进府来,让我府中生出血光之灾?”
武士彟目光一凝,盯视着李鱼道:“不知本督府上将有什么变故,还请小郎君细说端详?”
李鱼泰然道:“有歹人觊觎贵府,欲行不轨。”
李鱼顿了一顿,道:“贵府二小姐,可是名为华姑?”
武士彟茫然道:“正是!小女华姑,年方九岁,小郎君提她作甚?”
李鱼道:“这一劫,十有八九,正应在贵府二小姐身上。”
武士彟神情一紧,忙道:“哎呀!那丫头最是顽皮,常常独自出府玩耍,也不带个随从下人,难道……,既如此,本督命她今日好生待在闺房,不得外出一步,可能化解灾厄?”
武士彟说着,心中暗想:“这厮说是张口就是要钱,再说些玄虚无比的破解之法,只怕就是诳人钱财的神棍了。”
李鱼微微一笑,摇头道:“岂不闻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况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一劫,令媛是必须要应的,如果困坐家中,纵然避过了今日,也避不过明日。纵然她避过了,也难保这一劫不会应在贵府其他人身上。”
武士彟心中暗道:“来了,来了,接下来就该向我要钱,提供‘破解’之法了吧?”
武士彟紧张之意顿去,心中暗暗冷笑着,只等李鱼图穷匕现,面上却仍是一副恭谨模样,虚心求教道:“既如此,那么本督该如何化解这一劫呢?却不知需要多少钱财做一场大法事,还请小郎君直言!”
李鱼哪知道武士彟心中已经把他当成了神棍骗子,轻轻摇头道:“做法事无用,也无需花钱。我说过,贵府这一劫,避是避不过去的,只能直面应对。只要有了充分的准备,将制造劫难的人抓获,还怕不能平安度过这一劫吗?”
武士彟微微张大了眼睛,有些意外地看了李鱼一眼,心中对他的评价再度一变,重新变得恭谨起来,身形微微向前一探,认真地问道:“还请小郎君指点迷津!”
李鱼笑了一声,道:“都督有所不知,在下就在贵府后山,以养蜂为业,认得贵府二小姐,也因此才看出血光之劫应在她的身上!”
李鱼微微闭上双眼,装模作样地掐算了一阵,又轻轻张开,肃然道:“都督坐镇利州,平定叛乱,身边该有技击高手护侍吧?”
武士彟双眼微微一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