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
障子门开了,一个小二探头进来,就见李鱼侧卧在一个美人儿腿上,正在呼呼大睡,小二便堆起一脸笑,道:“小郎君可还好吗?”
深深道:“喂了小郎君一盏醒酒茶了,只是一时半晌还醒不来。”
那小二知道这人今日是与乔大梁、杨大梁一起饮酒的人,巴结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催促离店,连忙摆手道:“无妨,无妨,便让小郎君多睡一会儿吧。可需要小的拿条热毛巾来。”
李鱼咿唔两声,胡乱地挥了两下手,仿佛正在梦呓,他伸出右臂,往深深不堪一握的小蛮腰上一搂,仿佛抱着枕头一般,旋又沉沉睡去。
深深向小二绽颜一笑:“不必了,多谢小二哥,等小郎君清醒些,再麻烦你好了。”
“好好好,随时吩咐下来就是。”
小二陪笑说着,识趣地将障子门关上了。
饶耿内室,木屏风后,只有一道铁门。
此时,那铁门上方的一块活动的承尘,无声无息地向一旁滑动,飘落几星灰尘。接着,探出一颗美人头,一双机敏的眼睛向下边窥视片刻,然后上身蛇一般地游了出来。
她的双臂是探在最前方的,接着是头颅,身体,此时用以稳住身形的,全靠一双腿,当她蠕动着身体,身子几乎完全从那狭窄的洞口探出来时,支撑身体依旧悬挂空中的,则只有点在洞穴墙壁上的双足足尖了。
此时,她伸出双手,距地面的三级台阶还有两尺多高的距离。
静静忽然放开双足的力道,身体攸然落下。双手先落地,接着是肩,然后是胯,最后是足。凭着这四个受力点的连贯而优美的移动,无声无息地向前翻滚了一圈,恰好由门内那三级石阶上,滚落于地面。
静静从地上爬起来,侧耳听听木屏风外面动静,就听一个声音道:“饶大哥,您喝茶。”
另一个声音道:“大哥,那李鱼怎么说?可有难为大哥?”
随即,静静在雅间已然听熟了的饶耿声音响起:“嘁!难为我?他也配!就算今日没有乔大梁出面,他今后想在东篱下混,敢得罪我?自然是竭力巴结了。”
另两个人的声音静静不熟,但饶耿的声音她是记熟了的。此时三人的声音就隔着一座木屏风,静静连大气都不敢出,蹑手蹑脚地走上石阶,见那铁门用铁闩插着,静静细细地观察了一下,撩起一片细薄如妙的衣角,在那明显有一道反复磨擦过的闩内划痕处掩住,这才深吸一口气,将那铁闩一寸寸抬起……
“成功了!”
静静脸上一喜!
雅间之内,沙漏将尽了,最后一片流沙正在竭力保持着最后的流泻之态,似乎想要挣扎着留住时间。
深深紧张地道:“小郎君!”
李鱼也在看着沙漏,在昨夜的无数次模似当中,他们渐渐估摸出了一个顺利情况下的相对稳定的时间,此时沙漏将尽,如果静静成功,那么此时……就该是时候了。
李鱼点点头,蹑着脚尖儿赶到门口